悻悻地坐了回去,打消了念头。
“说起来,正洲待会儿来接你么?”
谢景摇摇头,“他要上班。”
这几天,他给严正洲打过电话,对方一直没接,他就没再继续。
清溪的招标会已经开始了,这会儿是最忙碌的时刻,要等到结果出来才算是尘埃落定。
紧要关头,可能正洲也不想被打扰吧。
张晓哦了一声。
这段时间谢景接电话看手机的时间少了很多,他估计是这两个人还没和好。
不过也不奇怪,这两人冷战起来堪比冰河世纪再临,冻上半年都是常有的事。
“你不是给他也买了礼物吗?”张晓提议,“等会儿咱们先去他那儿,你把东西放下,他下班回来看见你给他带了礼物,兴许就消气了。”
谢景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主要是他近期工作安排很满,现在不送的话,他也担心什么时候给忘了。上次密码的事,他就是惦记着惦记着,就给落下了。
等飞机落地后,大家各回各家。
谢家的车已经在
机场外等候了,张晓免费蹭了个车,自觉地当起了苦力,大包小包地把东西装进后备箱里,没让谢景动一指头。
上了车,司机按着谢景报的地址,先开去了严正洲家。
这也是张晓第一次知道严正洲的住处,毕竟他们不怎么熟悉,没什么共同话题,大多数都是从谢景的口中听到彼此。
“这个地段租金不算便宜,而且半个小时通勤,离他公司也不是很近……”张晓看了眼导航,纳闷道,“他为什么不选个近些的地方?我记得广茂大厦附近很多公寓啊。”
“他说同事住在公司附近,租在那边上班下班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如住远些,也清静。”
具体的原因谢景也不太清楚,严正洲虽然给他录了指纹锁,但是因为没给他小区的门禁卡,谢景进出不太方便,去的次数很少。
谢景之前也提过想办门禁卡,但是被严正洲拒绝了。他说租客补办很麻烦,谢景要来的时候打个电话就好,他过来接,这样更方便。
他这样说了,谢景也不好意思再提。
这……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严正洲说的也算有道理,张晓就没再多想。
开了四十分钟后,他们终于进了市区。
严正洲的住处虽然离公司有些远,但周围设施比较全面,到处都是商场、饭店和酒吧,往南开就能直达市医院,也难怪寸土寸金。
陌生车辆没有登记不能进去,司机便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外。
“我在这儿等你。”张晓道。
谢景点了点头,“我送完就下来。”
他关上车门,拎着包好的礼物走了过去。他没有房卡,也打不通严正洲的电话,好在这会儿正好有人进出,帮他刷了一次门卡。
“312栋……”
许久不来,谢景都快忘记路怎么走了,这栋公寓里住着的大多都是在市区工作的职场精英,大家早出晚归,基本看不到邻居串门或是小区草坪一家人玩乐的场景。
他按下楼层,看着数字一层层地变化。
电梯安静得有些让人心悸。
“嗡、嗡——”
谢景看了眼
手机,是穆山显打来的。
他们虽然偶尔会通电话,但更多都是在微信上聊,联系也不多。他怎么会突然打过来?
是有什么急事吗?
谢景刚想接,电梯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没拿稳手机,哐当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再拿起来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正好电梯门缓缓打开,谢景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把礼物放下再说。
从电梯出来往左走,就是严正洲的家。
谢景按下指纹,门锁嘀嘀了两声,解开。
他进门放下东西,正准备换鞋,余光中忽然瞥见了旁边摆着的一双凌乱的黑色高跟鞋。
路铂廷的新款,防水台有五厘米高,细长的鞋跟宛若一根利剑,稳稳地扎在地面上。
这是只有年轻女士才会选择的款式。
谢景弯到一半的腰定在了那里,那一瞬间,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听到了房间里细碎的、暧昧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