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来打扮的东西,她拿出一盒鸭蛋粉,往脸上涂了一些,又往自己的嘴唇上抹了一点胭脂。 金茉莉平日里总被姚母呵斥着干活,但她其实不下地,干的都是家里的活儿,皮肤也就比村里绝大多数人白。 如此一折腾,她看起来非常漂亮,身上也带上了鸭蛋粉的清香。 将两朵头花都戴在头上,金茉莉走出房门,就看到了把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姚振富。 姚振富的想法跟金茉莉一模一样,他不太想去黎家喝上梁酒,但又觉得自己不去好像是怕了黎青执…… 姚振富最终决定要去。 他虽然因为找相好的事情被人取笑,但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人不风流枉少年! 他是读书人,将来还要考秀才,他可比黎青执厉害多了,何必怕黎青执? 姚母今天一直在姚家帮忙,按照他们这里的习 俗,有人请客办酒席,左邻右舍是要帮忙的。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累得直不起腰来,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光鲜亮丽地过来了,顿时一阵气恼。 帮忙这样的活儿,按理该她儿子儿媳妇来,而不是她这个老太太来! 但姚母舍不得对儿子发脾气,又不敢对儿媳妇发脾气,最后只能憋着。 菜已经开始上桌了,人们纷纷坐下,一边吃一边对饭菜赞不绝口:“黎家真大气!” “肉真多!” “金大江的手艺就是好!” …… 不过夸奖饭菜的同时,他们也觉得黎青执和金小叶花钱有点大手大脚:“又是盖房子又是办酒席,黎青执之前抄书挣的钱,还有金小叶这段时间划船挣的钱,怕是都被花光了吧?” “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哪能这么花钱啊!攒点钱给大毛一毛买地才是正经事。” “就是啊!他们家之前盖房子,竟然每天都炖肉给帮工吃。” …… 当然也有人说出了事实:“金小叶不是乱花钱的人,他们这样大方,兴许是因为手上有钱。” 姚振富一直在听人聊天,这时忍不住道:“黎青执也就帮人抄了两个月书,金小叶不过是撑撑船,他们一个月下来顶多赚五六两银子……现在他们花这么多,肯定是打肿脸充胖子。” 见姚振富这么说,那个说金小叶兴许手上有钱的人不说话了。 姚振富很满意这情况,他喝了一口米酒,开始挑肉吃。自从不去县城读书,在家里跟父母吃一样的东西,他就觉得肚子里缺油水。 这黎家的肉,他一定要多吃点。 姚振富所在这桌没人说话之后,他们就听到了隔壁桌黎老根扯着嗓门说的一些话。 “我家阿青学问特别好,懂很多东西!” “今天我们去县城买肉,那朱家少爷见到我家阿青客客气气的,还让我家阿青跟着他去洪家参加什么诗会。” “我家阿青都不想去,是他说了好几次,才同意的。” …… 黎老根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说着说着还站起身,一副激动模样。 黎老根以前喜欢赌钱,最近却变了,开始喜欢吹牛。 今天去了一趟县城,他有了很多新素材可以说,自然要吹个够本。 村里人都听得一脸神往,黎青执竟然要去县城的洪家参加诗会……这也太了不得了! 他们艳羡不已,金茉莉和姚振富却越听越郁闷。 姚振富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简直胡说八道!” 他声音很大,黎老根听到之后不乐意了:“你说谁胡说八道?” “说你!”姚振富道:“黎青执几个月前连《字经》都不会背,那学问跟我十岁时差不多……如果他这样就是学问好,那我是什么?” 黎老根有点茫然:“《字经》是什么?” 姚振富愈发鄙夷,又道:“还有洪家的诗会,那可不是谁都能参加的!洪家书香门第,邀请宾客都会精挑细选……朱寻淼都去不了,更不要说黎青执了!” 姚振富觉得黎老根完全就是在吹牛,毕竟洪家的诗会,连朱寻淼都去不了。 还有这回事?黎老根一脸忐忑,扭头去看黎青执。 参加诗会这件事是黎青执跟他说的,但有没有可能,黎青执也是在吹牛? 姚振富看出了黎老根的心虚,愈发洋洋得意起来。 偏这时候,有个小厮抱着个崭新的包袱来了:“黎青执黎先生是住这里的吗?” 这小厮环视一周,就看到了黎青执,立刻跑过去:“黎先生,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