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花拧眉看着那边的秦瑶,心里本来就烦,现在更是难受。
“你这孩子,出去一趟回来,连家里炉子都不会用了,要你有什么用,你能干个什么事儿?”
安一楠在一边不言语,盯着那扇半闭着的门蹙眉,秦宇怎么还不回来。
此时的秦宇正蹙眉看着那边的几人,手里的柴火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几个妇女聊得火热,但是却不知道当事人就在原地。
“那王雪梅可算是个黄花菜了,这秦宇媳妇都怀孕了,就她还守身如玉呢,人家呀!”
“可不是,都说着负心汉,负心汉,千古下来就是这么一个理,那秦宇更是,大学生,大领导,能看上她?”
几人忍不住一阵嗤笑,秦宇眉头皱得更深,看着那边的两人眉眼很是沉重。
几人边采蘑菇边继续,“那秦宇媳妇看着不说话,要我说肯定厉害,这城里女人可跟咱不一样,那说话根本就不是话,那都是刀子。”
碎花格子衫妇女撇头抗议,“不是吧,我看着人家长得挺和善的,咋可能是那样的人。”
女人摇着头,意味深长地开口,“你可别胡说,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你这么瞎说算什么?”
“咋啦,那王雪梅好歹是咱大坡子村的孩子,我还不能替她说一句公道话了。”
秦宇在身后眉眼微沉,手里的木柴紧紧攥在手里,声音有些阴寒。
“王雪梅不是去南城上大学了吗?”
几个说话的妇女一怔,更有甚者直接被吓得坐在地上。
秦宇眉眼坚定,看着几人心里一上一下,刚才的话几人有些心虚,为首的带头开口。
“我去,你这孩子像个野豹子一样,把婶子的魂儿都吓出来了。”
钱芬兰摸着胸脯,手里的蘑菇桶也弄翻腾,几人心疼地直呼气。
“哎呀,这好好的蘑菇呀!”
“造孽啊,造孽啊!”
秦宇直直站在那里,活像是一只野兽一样,眉眼间满是坚定,看着几人的眼神都透着寒光。
“婶子,我记得那年升学宴办得很是隆重,王雪梅怎么会自杀。”
几人缓过神,互相对视一眼,眉眼间满是慌乱,看着秦宇的眼神都是一怔,刚才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后悔。
“秦宇啊,你说啥呢,嫂子们刚才就是唠嗑,说的是咱邻村的孩子。”
秦宇对这说辞根本不买账,扭头瞥了一眼地上的蘑菇,声音带着寒气。
“嫂子,我听了好一会儿了。”
钱芬兰眼神有些错乱,现在恨不得要把自己当成蘑菇,其他两个妇人边捡蘑菇边低头抱怨。
“你说这事闹的,咱这一下午白瞎了。”
钱芬兰面对着秦宇的眼神有些害怕,心里很是没底,秦宇自身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看着就让人心间有些触动。
“秦宇啊,雪梅那事,嫂子也不知道,只是知道有自杀这事儿,具体是因为什么这咱也不知道。”
“而且啊,雪梅现在每天在家,情况稳定不少,要嫂子说,你和你媳妇好好过日子。”
秦宇看着几人,眼神一动不动。
“她为什么回来?”
秦宇记得王雪米那年去了南城,还特意给自己来信,那时候两人还是好朋友。
互相倾诉着大学的孤独,还互相给对方打气,就那么一瞬,两人成了彼此异地的光。
秦宇听到她自杀,而且还是那么一个阳光开朗的人,秦宇心里就跟扎了一根刺一样,那心间满是堵塞。
“这自杀嫂子也不知道,村里说的就是在外边念书,后来被弄回家里来,一直喝农药还吵闹着要给你写信,就因为这个,村里一直认为这是你的原因。”
秦宇眉头皱得更深,当年确实是一封信之后就断了联系。那时候,他以为她有了新的发展,没成想是遭遇了大事。
钱芬兰看着蹙眉的秦宇,这话算是全部交代了,脸上感觉无光,拉着自己的蘑菇回家。
秦宇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感受着林间闪过的微风,一直等到天黑。
“我哥这咋还不回来?天都黑了,别是被野狼给叼走了!”
张梅花冲着秦峰的屁股就是一脚,扭头瞠目看着他。
“你这孩子,一天天的,你要干什么!咒你哥呢!”
秦峰摸着屁股,侧着脑袋看着张梅花,说话都有些发颤,这一脚很是不轻快。
“那我不是开玩笑嘛!”
秦瑶出来瞥了他一眼,正巧此时门打开。
安一楠回头就看见一个宽厚的大影子屹立在那里,眉眼间满是阴寒,蹙着眼眸看着那边。
秦宇的声音在黑夜很是有辨识度,看着就很是不一般。
“回来了。”
张梅花抱怨,“干什么去了,捡个柴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