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明拉着沈清平进了屋内,距离院子隔了段距离,李秋明这才敢问道:“你与我说,要做生意这件事情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嫂夫人的主意,嫂夫人一个女子自然是想一出是一出,若是你的主意我也要劝劝你。”
他在说话之时目光瞥了一眼,坐在院子之内的宋如英虽说是隔壁邻居,可是她与宋如莹说话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沈秋平不在场的情况下更是不曾见过面。
如此说来算不上了解,但是也知晓宋如盈一向都听沈清平的话,若非是沈清平的意思,想必宋如盈也不敢开口说要做生意这事。
李秋明有意无意的目光总是落在了宋如盈的深度身上,即便是宋如盈不想去看也是忍不住的看到这样的目光,她带这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不知应该如何应对李秋明的目光。
目光收回,李秋明继续问道:“嫂子对于你的主意真真是一点都没反对吗?这可不像是嫂子的为人。”
虽说宋如盈任何事情都是听从沈清平的安排,但是宋如盈一心为了沈清平好,做生意这件事对于沈清平来说似乎像是一个污点,所以在李秋明看来宋如盈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坐在院子里的女子此时此刻低着头,不知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着样子大抵是在考虑做生意一事,沈清平看了一眼说道:“自然反对了,此事利大于弊何必阻拦呢,秋明兄,我们俩是读书人不假,但若是没有钱财如何读书呢,如今我暂且不想读书的事情,只想着如何让娘子与阿妹过上好日子。”
说起此处,沈清平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屋顶的一块瓦片不知何时已经破碎,好在这几天没下雨,否则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也正是因为这样沈清平才想着一定要改变如今的局势。
已经不想着读书的事情了?
沈清平此话一出,李秋明眼睛都瞪大了,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一眼沈清平,问道:“你是如何想的呢?我……”
“秋明兄,谁也不曾比谁低人一等,即便是商人也是如此,咱们吃穿用度哪一个不是商人手中买来,秋明兄,我想过了反正碌碌无为了多年,反倒是连累了娘子和我一起吃苦,倒不如趁着现在手中有些银子可以作为本金,好好的做生意。”
沈清平说的信誓旦旦,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这倒是叫李秋明不知道回应一些什么才好,李秋明只能是一副无奈看了看沈清平。
分明前两日县令大人这才夸赞了沈清平乃是个不可多得之人,怎么如今却这样自暴自弃呢?
“你前两日才得了大人的夸赞,今日便想着要做生意之时,这若是让县令大人知晓了该如何的谈心,我劝你最好将此事想清楚,免得一旦真的踏出了这一步,后边的一切都是错。”李秋明语重心长的同沈清平说着这番话。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着让沈清平打消做生意这个念头,毕竟读书人最是清高地位最高,又何必自甘下贱。
“我一向并不觉得谁又比谁高贵了多少,我也不曾想过要继续读书靠状元,这等事情于我而言乃是天方夜谭,倒不如踏踏实实的赚些银钱,也好让娘子和小妹日后的日子过得舒坦一些。”
沈清平是一番无所谓的口吻,在他看来能赚钱便好了,又何必在乎究竟是从事什么行业呢?
他是个新时代的人物,可不像这个封建时代将一切事情都看得那样繁琐。
劝说已然无用,李秋明也知晓沈清平的性格是一旦决定了即便是一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性子,既如此李秋明也只能是无奈摇头,只是觉得甚是可惜罢了。
分明才得了县令大人的夸赞,若专心读书走上科考之路想必比一般人要舒坦许多,这条路也会坦荡不少,可偏偏沈兄心中却想着如何挣钱养家。
“罢了罢了,我也不必再好言相劝,但是你不打算继续科考这事告诉了嫂子吗?若是嫂子知晓了想必不会同意要与你一同做生意了。”李秋明正说着话沈清平赶紧拍了拍李秋明的肩膀,对着他摇头示意让他不必将此事告知宋如盈。
沈清平摇头,便是为了告知李秋明此事不必告诉宋如盈,养家糊口这样的重担,本就应该是在他一个男子身上,从前因为原主的自私将这一切的重担全都落在了宋如盈一个小女子的身上,即便是沈清平都觉得愧疚万分。
现如今既然他占了这副身子,自然是要好好对待宋如盈。
“此事不必与阿盈说,我心中自然有数,此事若是让他知晓了,想必并不会同意以我欲同做生意的事情,你我二人同窗数年,也是打小一块长起来的,对彼此的才情最是了解,你扪心自问咱们二人当真是科考的人吗?”
说完了,沈清平转身走了出去
剩下李秋明一人还站在屋内,回想着沈清平所言的这一番话。
此言不差他们二人少年时固然是有些才情在身上,可是眼高于顶早不将夫子放在眼中,再加上家境贫困的缘故并没有继续读书以至于才情止步。
若当真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