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鸿昌一家可没那个胆量!”
忠顺王顿时面沉似水,转头去跟别人喝酒了。
才走开两步,却霍然回头,且看她如何对付愉王。
可鸿昌根本就似没有听到愉王说话一般,只是巧笑倩兮地赶上前去,一拿一送,便把太上手里东王的酒樽换成了太上自己的。
太上气呼呼瞪她。
鸿昌登时乖巧极了:“昭庆姑姑说,大过年的,哪能真拦着您取乐?
“只是太后娘娘的脾气您知道。所以还是请您用自己的酒樽,喝专门的坛子。
“省得醉了晕了,太后娘娘找别人的麻烦。”
戴权听见这话,醒悟过来,额角上瞬间见了汗,一迭声命人拿了未开封的烧刀子的坛子来。
又悄令人背着大家试了毒,自己亲手抱着,亲手给太上的酒樽斟满。
上头昭明帝看得清清楚楚,松了口气,忙高声命冯紫英:“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替了你戴内相和鸿昌去!?”
冯紫英这才醒过来一般,忙上前从戴权手里接了坛子,轻声请老内相:“您只扶着太上,看着他手里的酒樽便罢。”M.biQUpai.
鸿昌呼了口气出来,甜甜一笑,退开两步,到了父亲身边,悄笑道:“父亲放心。昭庆郡主算无遗策。”
恪谨亲王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
“这是咱们皇帝陛下算无遗策!”
父女两个隐晦地往上看去。
昭明帝在左,昭庆郡主在右,二人均坐得端端正正、堂堂皇皇。
唯有一个尚未反应过来的安昌县主,一脸茫然地坐在最右侧的岸边: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我是来干嘛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