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也要歇一歇,双脚踏一踏地面。
“管师爷苦苦说不听他,只得答应。昨晚便住了驿站。
“因是官驿,大家都放松了些。那小队还跟他的兵们一起喝了几万酒解乏。
“差役们本来也要喝,管师爷再三劝阻,答应下次再停时,便让他们喝酒,请军爷们素着。这才劝下来。”
说到这里,廖长史满面苦涩,又擦了把泪,“谁知到了四更天时,那驿站便烧了起来!
“我慌慌张张往外跑,刚出房门,便被人一棍子敲在头上,倒了下去。
“那人还想补刀时,却被一位差役救了。
“那时外头整座驿站处处都在烧,几位军爷和差役都在跟人打斗。我被那位差役护着往外跑。
“因北王就住在隔壁,我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看一眼。谁知正好看到……”
廖长史说到这里,涕泪纵横,气堵声噎,半晌才缓过来,断断续续道,M..
“几个人围攻北王,两位兵士和管师爷护在旁边,拼命往外冲杀……
“那两个兵先倒下去……一个人挥着一柄长刀,刺向北王,管师爷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那一刀,却将管师爷和北王一起,刺了个对穿!”
廖长史放声大哭了起来,“我当时便晕了过去!还是三位差役拼死救了我出来!
“等我们逃出来时,原想去当地报官。谁知那群杀手竟紧追不舍!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随便跳上了一艘快船,许了船家重金,这才跑了出来。
“就这么着,那群人还是追杀了上来。还是一位差役,跳到了他们船上,荡翻了那船……
“好在那时天色已经大亮,他们不敢再追。我们又听说太上的御船就在前头,这才拼命赶了上来!”
廖长史伏在地上大哭。
太上却死死地盯着他,咬着牙,阴声问他:“你的意思是说,溶哥儿如今,还陈尸驿站,无人收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