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这才专心与黛玉说话。
那知客便介绍:“小尼法号觉新,师门排行第七。这位是三师姐觉勤。
“施主拿来的金纸经卷,乃是本师子归的关门弟子、我等的小师妹妙玉所书。”
“妙姑排行,不与众位师父相同么?”黛玉很奇怪。
觉新轻叹:“一则小师妹是带发出家,其实不算在沙弥比丘尼一例。
“二来师父总觉得小师妹遁入空门乃是不得已,兴许还有一天会还俗。所以虽然小师妹苦求数年,师父还是不曾赐名。
“如今这妙玉二字,也是她本名。”
黛玉黯然下去:“原来如此。”
觉勤迫不及待,忙问黛玉:“敢问施主是宁国府回乡的女眷么?如何会有我们小师妹的手抄经卷?
“她可跟着一处到了金陵?为何不亲自来庵里进香?她如今可好?”
黛玉一见她急切模样,不由微笑歪头:“这位觉勤师父,似是十分关切妙姑。”
“是。好教施主得知,小师妹十二岁出家,到十七岁离开寺庙去往京城,在寺里的时候,都是三师姐一手教导。
“师姐待她,阿弥陀佛,用俗世中的说法,便说是半个亲娘也不为过了。
“自小师妹离开,半年多才第一次写了信回来,三师姐捧着那封信哭了两天。
“后来再写了一封信,告诉我们说,她进了京城的荣国公府,贾氏一族照应得极好。
“寺里的师姐们这才都放了心。三师姐全靠那封信才撑到如今。
“可是那时到现在已两年零四个月,竟再无半点消息。师姐早已焦心如焚,如今遇到施主捧经而来,焉能不急?”
觉新说到这里,自己也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