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静王斜眼看看他,嗤笑一声,把自己的长发捋到肩后,嘲道:“瞧你那点儿出息!
“我祖父当年替太上挡刀,当下便送了老命。我父亲穿着孝服出生入死,替他们家稳住了这大好江山。年不过四十便伤病而逝。
“便是到了如今,四夷来拜时,也都还在传颂我祖父和父亲的赫赫威名,对他二人的忠义更是赞不绝口。
“太上拿我当子侄,皇上拿我当兄弟。朝内朝外,除了几个不长眼的老东西,谁敢说我半个不字?
“所以,不论谁是太子,也不论谁日后能坐上那把椅子,我这北静王府,永远屹立不倒!”
看着外人面前温文尔雅、博学多识,在自己人面前便狂妄浅薄、任性胡为的北静王,长史不由得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但还是耐心地劝道:“太上睿智,该宽和的时候宽和、该严苛的时候严苛。这班老臣家,哪怕是真犯了律法,大差不差的,也都睁一眼闭一眼,罚了就过了。
“可当今不同。当今登基这几年,天灾人祸、各地歉收。勋贵外戚们也屡屡犯禁,很不像话。太上因已经还政,管的有一搭没一搭。桩桩件件,可就都落在了当今手里。
“王爷,当今陛下,那可是个鹰视狼顾的主儿。若然有一日太上驾鹤,当今一翻脸,新账旧账摞在一起算,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临门哪!
“此刻结好太子,不是为了旁的,乃是为了以后……”
北静王再也听不下去,陡然变色:“我又没造反!你让他来,就是站在他面前,我也敢说!他能把我怎么样?
“我家救过驾!
“没有我水家,他们家这江山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