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女人是怎么着,这么脆弱? 嫣然随即被三昧隔到套间去。顺便怒诫她。历劫归来的她,一头雾水的就被隔离在大伙之外,依旧搞不清状况。 可是,清远当年也是这样被残酷训练出来,那这种情形应该很正常? 她望着屋梁疑惑了一夜,隔天早晨同清远到王爷书房里请安时,双眼挂着大黑圈。 “王爷呢?怎么等半天都不见人。” 清远不语,盛装艳丽的静坐闭目,等待父亲。 嫣然坐不住了,眺下椅子又逛又转。“你阿玛好奇怪,为什么要你每天早上都得这样谒见他?不过我也喜欢看你这样穿漂亮衣服,你不管做什么装扮,都很好看。” 他透过浓密的长睫毛隐然冷睇。她有对顶上宫灯的长流苏痴痴渴望,努力忍着跳上去抓弄的冲动。 她究竟是什么怪胎?竟然神经粗到昨夜差点被杀,今天就恢复往日的白痴行径,仿佛什么大事也没有发生过。 “你的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与你无关。” “乱讲。”她愕然转望。“我可是你的搭档,怎会无关。” “我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可是我有插手的权利,因为我是奉命行事!” 他闭眸轻哼。“好大的口气。” “你别想甩开我,我在主子门下等了好多年,一直都只有目送别人出去受训,变成厉害角色回来为主子效力的份,现在我好不容易能出来见识见识,别想我会轻易放弃!” “我不屑教‘四灵’的走狗任何东西。” “所以你就设计大大小小的意外让他们殉职?” “反正‘四灵’向来也是丢些人渣过来要我处置,你真以为他们会把一流的人才交到我手里受训?” 嫣然皱紧眉头。“你和‘四灵’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被此暗斗到这种地步。 “我不会教你任何东西的。” “我绝对会彻底学个够!”才不管他教不教。 嫣然悍然于他对视,凝结了书斋内气氛。突然间,他漾开醉人浅笑,令她傻眼。 “你很不怕死嘛。” “我不一定会死,而是你在公私不分!”她不顾清远脸色的急促演讲。“你讨厌‘四灵’是一回事。你指导我是另一回事,不该因为你跟‘四灵’有仇就迁怒到我的头上来。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根本沾不上边嘛。” “好,那从现在起,你每天都跟三昧学基本功去。” “不行!”她急喝。 “为什么?” “我是你的搭档,应该是向你学习,别人不能顶替!” “对于像你这样的武术外行人,三昧教你,绰绰有余,不必我浪费心力。” “不可以,一定你亲自教我才行。” “为什么?” 嫣然慌乱的涨红了小脸,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说,但她就是不要别人。 “你---凭什么说我是外行人?我虽然没习武,可也厉害得很!我从小就和主子的宠物们一起做伴,各家专长兼具。我机警如鹰,贼精如鼠,灵巧如脑,凶狠如豹,三昧哪教得起我这种高手!” “好一个高手。” 一阵风袭住嫣然的背后,她才赫然发现原本坐在远处的清远已经贴在她身侧,将她右臂反钳在后,似有一口气扭断它的企图,痛皱了她的脸。 “卑鄙小人,居然偷袭!”她立刻以左爪出击,却发觉左手伸不出去。 原来清远反折住她右臂的那只大掌,同时由她背后抓死了她的右手肘,受制于衣裳的牵绊,她的左手根本攻不了。 “这就是衣裳的麻烦之处,也是好用之处。就把这当作是我亲自指导的最后一课吧。” “是第一课!而且我还没有输!”她愤然双脚向上一翻,腾绞住他的颈项,双膝夹紧他耳畔不放。“现在换你动不了了吧。” 明明双手也快因自己姿势的变动而绞断,她硬是扯出痛苦的胜利笑容。 清远无所动静,悠然放开对她双手的钳制。她突然因上半身失去倚靠,头下脚上的翻倒在他身前,正想松开他颈项上的脚好让自己站起来时,左脚踝被猛然钳住在他的颈项边,使她背贴着清远,倒挂在他身前。 “近身战很危险,外行人别随便用。” “我才不是外行人。” 她愤而将右脚甩踢过去,在击中他脑门的前一刻被他一指弹开,整条右脚痛麻得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