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远退朝回府,一进府邸急着回房探问柳嫣然的病情,经过“听箫阁”时却被倪巧容拦截。 “表哥不必急,公主不是生病了,而是怀了种。”倪巧容柔声细气的说。 “真的?”越清远惊喜万分,更加迫不及待的急欲拔腿飞冲去证实这天大的喜事。 倪巧容再一次拦截他,愁容满面的哀求道:“表哥,巧容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请你多留片刻,容巧容说几句不中听的话。” “你说吧!”越清远无法对柔弱的表妹大声粗气,只好耐着性子听。 倪巧容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惹得越清远进一步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对表哥,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从小到大的情分让他无法对她漠视。 “我---”倪巧容见时机成熟便期期艾艾的说道:“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一心为表哥你盘算---我听说公主曾遭化外蛮子掳去---” “你究竟想说什么?”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倪巧容,越清远早一掌劈了她。 “我说过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觉得公主怀孕的时机太敏感了,说不定是---” “不要再说,没有那种事,不许再胡说,也不准向别人提起,听见没?”越清远虽表现的十分强硬,心坎里着实紊乱激动不已。 “巧容明白,巧容不会胡说,不过请表哥三思。”眼见挑拨成功,倪巧容逼近暗自窃喜。她和越清远是一块长大的,对他的性情自然有一定的掌握,也知道越清远不会怀孕她的话和居心,所以她才能如此轻易的动摇他。 越清远一踏进房里,柳嫣然便不胜娇羞的急着向他报喜:“清远,我想跟你说件喜事---我---我怀了越家的骨血了---”她先前已预习了好多遍,谁知道真个说起来还是这么支支吾吾,唉! 等不到预期中的惊喜反应,柳嫣然以为他是惊喜过头一时难以言语,不禁又含羞带怯的重复道:“清远,我---” “把孩子流掉。”越清远冷硬的下令。 “你说什么?”柳嫣然受到莫大的打击,转喜为怒。 “我说把孩子流掉,我不要那个种!”越清远原本希望自己能平心静气的好好沟通劝说,怎奈一开口,蕴藏在体内的极度愤恨便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柳嫣然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先弄清楚症结所在。 “太巧合了,你怀孕的时间太巧合了。”一想到柳嫣然肚子里的种,极有可能是拓跋律那该死的家伙种下的,越清远便感到锥心彻骨的怒恨。 “巧合?”柳嫣然恍然大悟的大喝:“你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拓跋律的,是不是?” “对,所以我不要。”越清远咬牙切齿的吼嚷。 “原来你一直在怀疑我的清白?”这对柳嫣然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不要再说了!我说过我发过誓,绝不探究那三天的事---但我绝不许你留下那家伙的种,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能相信这天底下有不为你心动的男人,对男人而言,你太过美丽了,没有男人会放过你,你这么冰雪聪明怎会不懂?为什么硬要逼我说出口?” “越清远,你去死!”柳嫣然气得拔出龙女剑砍过去。 越清远并未闪躲存心让她砍他泄恨,做为他出言不逊,令她受创的代价,但柳嫣然却狠不下心,只朝他身边的桌案猛砍,就是舍不得砍他。 越清远见状,放柔声音好言相劝:“把孩子流掉好不好?不要让那孩子生下来。我们可以重头再来,生一个真正有越家骨血的孩子。好不好?嫣然。”见她低头不语,他心生怜惜的欺近她想紧紧拥抱她。 “滚开,不准碰我!”柳嫣然用力的推开他,斩钉截铁的表态:“我绝不流掉孩子,你不要孩子我要。你若一定要我流掉孩子也行,杀了我,否则免谈!” “嫣然---”她居然为了那家伙的种不惜以死相胁? “滚,你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滚!” 越清远气极,当真怒火冲天的重重甩上门走人。 待他一走,柳嫣然便忍不住嚎啕大哭。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 连日争吵下来,越清远和柳嫣然依然各执己见,情况愈形恶劣。 连越家二老也被他们小两口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越清远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内心的激动愤恨日益加深却又无处可发泄,只能酗酒浇愁。 “为什么不肯流掉那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