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疑惑的低头,才发觉自己居然半裸着身子! “啊!”她无法控制的惊声尖叫,只差没震破屋顶,双手赶忙拉来棉被包住自己,脸也在瞬间烧红,低垂着螓首尴尬不已。 老天爷啊!让她此时此地死了算了! 她居然在男人面前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行为! “拜托!”他反射性的掩住双耳,这丫头的叫声也太高亢了吧,差点将他的耳膜给震破。他到现在耳朵还轰轰作响,难过的很。 不过也因为如此,害的他原本高涨的欲火居然瞬间冷却,可见这叫声有多恐怖。清远心有余悸的瞄了嫣然一眼,没想到她人小小的,声音倒不小。而且尖锐的很。再瞄向她包的密不透风的身子---啧!这丫头还真懂得如何消除男人的“火气”--- 清远放下双手,用力的摇了摇头,甩去晕眩感。如果这时候刚好有人站在他寝房门口,还以为他强暴了她,害她当场发出如此凄惨恐怖的声音,这下他的恶名恐怕又要添上一笔了。 清远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懒洋洋的躺倒在床榻上,如夜空星子般的双眸却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她看。 她---坐在他的床榻上,身子包裹着他的棉被,发丝微乱,红艳的双唇又红又肿,看来就是一副被男人给吃了的模样。 而他就是那个男人! 这一想,清远的心中霎时袭上一抹淡淡的喜悦,让他又喜又---又怕? 他从不害怕的。他坚定的对自己说,但又不禁想起自从遇上她之后,他凡事总对她手下留情,原应该将她砍了或驱逐出北虎庄的。但是他却屡次原谅了她。 这次明明听到她是南龙庄派来的卧底,而他居然没有立时将她杀了,却将人带入了寝房---这---这太反常了! 他应该立时杀了她或将她打入地牢,而不是让这丫头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上,裹着他的被子,双眸含怒带恨的瞪视他。 毕竟她是个奸细,为了北虎庄的安全着想,他一定得处罚她或是从她的口中挖出南龙庄的秘密,而不是在这儿三心二意,又怕她受到伤害。 清远有些心慌意乱的看着她,这丫头让他害怕理清自己的心,他是不爱人的,这个世上他不需要任何人。 尤其是一个女人! 清远有点狼狈的转开视线,不明白自心里深处涌上来的那股酸酸涩涩又带点甜蜜的感觉到底是啥?而这丫头只需张着她的大眼睛看着他,就让他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占有欲,那也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蓦然脑中忽然闪过---难道他爱上了这丫头! 不!不可能!他连声否认脑际刚闪过的念头。 但已叫他坐立不安了。 清远有些惊慌的从床榻上坐起,穿好鞋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房,怕极了自己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直到此刻他才狼狈至极的承认,自己也有害怕的石斛,原以为自己是不懂得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的,而今居然在一个小女人面前体会到这点,这更令他难堪。 他可是北虎庄庄主那!也是北方绿林道上的头号霸主啊!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个小女人?一定是他胡思乱想。凭她那只算得上中之姿,他随便一抓一大把,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她,所以才会误以为---对!一定是这样。 清远嘲弄的扬了扬嘴角,嘲笑自己真爱吓自己。可能是自己的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没事找事来吓自己。 想通了之后,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抛开刚刚的烦躁与惊慌。 嫣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清远,远去的背影,那家伙以怪异的眼光盯了她许久,最后又一声不响的离开。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家伙让她担心害怕了许久,又差点毁了自己的清白,如今又不声不响的离开---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他是不是在思索如何处置自己? 嫣然抓了抓头发,不解自己怎么会落入这种境地。原本姿得意满的相信自己的改装可以骗过任何人,但没想到,一进入北虎庄就让人给识破了。而从种种迹象显示,肯定是她将自己装的太丑,这样反而会引人注意。 想通之后,她累的打了个哈欠,事到如今,再想什么也来不及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逃出北虎庄。 不过---嫣然低头看向自己,衣服被撕破了,她总不能光着身子逃走吧! 嫣然裹好棉被,跳下床榻匆匆的走到寝房门口。想偷偷的溜出房间到她的仆役房穿衣服。但才打开房门--- “有事?”张贺好整以暇的倚在房门口。 “我---我可不可以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