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家被抄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翼城。 豪族大户人人自危，连实力最强的索家，都被汉军无差别抄家，更别说是他们了。 刘芒敬佩赵昂和王异的骨气，但按照他的构思，翼城应该守不住。 羌胡劫掠一番后，豪族大户也不复存在。 汉军来到此地，大不了迁徙百姓过来，正好可以如同交州一样，施行新的制度。 可惜，索家这种豪族毒瘤还在，刘芒只得另辟蹊径，来解决这些人。 张飞前去“正当防卫”，不过是个借口。 若是索超直接拿钱消灾，刘芒不介意放他们一马。 直到在索家府邸搜出甲胄后，刘芒方才见识到人性的自私。 “你们索家还真是可笑！翼城被攻克，凭借着一千甲士，你们能活下去？” “平时多吃猪脑，补补脑子！” 刘芒嘲弄一笑，将索家的一切全都充公。 至于其他豪族能不能看明白，就不归他管了。 果然索家倒台，翼城其他豪族纷纷献上钱财和土地，求刘芒高抬贵手。 刘芒也不含糊，玩的就是个照单全收，随后按照在交州的做法，将土地收归国有，再分发到百姓手中。 索家虽然不复以往，却依旧能做个富家翁。 这是刘芒给予对方的体面，不过索家要是想搞小动作，就别怪刘芒收回所谓的体面。 战乱下的凉州，可谓是百废待兴，正是刘芒实施新政的良田。 关羽、张飞并不过问，他们只是坚定地支持刘芒。 交州如今人人富庶，户户有余粮，已经充分说明新政的成功。 只不过像荆州、益州，这等士族林立的州郡，想要推行新政的难度，远比交州难得多。 对于凉州这等未来的马场，刘芒必不可能让世家豪族再来摘取胜利的果实，用以祸害百姓和国家。 “世子，咱们什么时候再次出征？总不能一直留在翼城。” 庞德摩拳擦掌，一想到能收复凉州，他便兴奋不已。 “令明，咱们要整顿凉州，使其真正成为大汉疆域。” “而非表面平定羌胡之乱，待军队走后，羌人卷土重来。” 刘芒淡然一句，庞德并不理解。 “可这么多年来，羌人和汉人便是敌对关系。” “何况，先主马腾、以及韩遂狗贼，他们这样素有威望的人，也未能使得凉州安宁！” “臣不解，还望世子解惑。” 庞德抱拳行礼，他身为凉州人，自然想看到凉州和平的那一天。 他希望凉州的父老乡亲，是抱着心爱之人入睡，并非是抱着柴刀、斧头，随时提防来犯之敌，导致彻夜难眠。 “不破不立。” “凉州积弊许久，跟中原还不一样。” “这里最大的难点，便是百姓没有安宁的环境。” 刘芒正色道：“并非是夺取城池，就算是平定凉州，而是要让百姓能够安心耕种，不再担心羌胡来袭。” “在我看来，最好的方法并非灭族，而是彻底让羌人害怕，看到我军的旗帜，便会吓得掉头就跑。” 庞德点了点头，凉州叛乱归根结底，还是饭不够吃！ 没有粮食，想要活下去的人，便只能行劫掠之事。 一旦尝到了甜头，这些人便不会再从事生产。 恶性循环下，凉州人觉得抢劫比种地更划算。 羌族作乱，甚至不乏汉人的身影。 “第一步，便是要彻底打服凉州。” “别说什么礼仪教化，在我看来就跟训狗一样。” “先把狗打服，它们才会听你的话！” “令明，我相信你已经听懂了。” 刘芒欣赏庞德，尤其是不断求知学习的态度。 这也是为何，刘芒每次出征，都会带着庞德。 “世子，我悟了！” “悟出什么了？” “羌人是狗！咱们先打狗！” “……” 刘芒摆了摆手，示意庞德下去，自己消化一下。 刘芒不着急走的原因，还为了保护翼城。 羌人擅长狡诈，喜欢玩去而复返的把戏。 有汉军驻守，他们便不会主动靠近城池。 一旦汉军离开，羌人保证会对翼城百姓重新亮出屠刀。 刘芒思考良久，发现了消灭隐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