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之上。 刘表尸骨未寒,一众老臣却已经心思各异。 蔡瑁、蒯越、张允等人已经写好了假遗嘱,只待丧事完毕,就让刘琮当场继位。 “都督!刘琦自江夏前来吊唁!” “让他滚!他也配来?” 蔡瑁一朝大权在握,另有蔡夫人的关系,荆州群臣暂时以其为首。 “都督,刘琦公子乃主公长子。” 文聘皱眉道:“如今主公新亡,我等就将刘琦公子拒之门外,此举不妥吧?” 蔡瑁冷哼道:“刘琦素与刘玄德相近!万一他假意吊唁,实则与刘玄德图谋荆州,又当如何?” “不必多言!直到主公下葬,除了襄阳城内之人,所有闲杂人等不得前来吊唁!” “臭小子!你在主公遗体身旁作甚?” 蔡瑁一个不留神,发现刘芒已经在检查刘表尸体。 “来人啊!竖子对主公遗体不敬,还不将他赶出灵堂!” 蔡瑁一声令下,左右甲士上前,想要将刘芒带走。 “刘琮,你父昨日还与我等闲聊,夜里便身死道消?你可愿寻求你父死亡真相?” 刘芒此言一出,还在扶棺痛哭的刘琮,当即瞪大双眸。 “贤弟,你说我父,并非死于顽疾?” 蔡夫人失魂落魄之际,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放屁!主公病入膏肓,此乃人尽皆知之事!” “黄口小儿,不懂礼数!在主公灵堂面前胡说八道!” “左右还不把他给我赶出去!” 蔡瑁心中有鬼,只想让刘芒尽快离开。 蒯越老奸巨猾,始终盯着刘芒,他不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够看出端倪! “舅父,先让贤弟说完不迟!” “公子!他只是一个竖子……” “我父新亡,兄长伯父未到,此处是我刘琮说了算!汝等,难道要欺我孤儿寡母不成!” 刘琮咬紧牙关,看向一众荆州之臣。 文聘、向朗、伊籍等人当即跪地,“我等不敢,一切听从公子吩咐!” 刘琮深深记住了这三人,随后看向刘芒。 “贤弟,请讲!” 刘芒指向尸体,淡然道:“伯父面部、口唇、指甲与趾甲呈青紫色,这可不是死于顽疾。如今颜面出现肿胀,尸斑出现早而显著,呈深暗紫红色。” “此乃窒息而亡!有人说伯父死于疾病,还真是贻笑大方!” 刘芒三言两语,就将刘表的死因道出。 刘琮慌忙上前查看,正如刘芒所言,刘表的尸体已经出现了窒息而亡的特征。 “兴许是仵作看错了!来人啊,将那仵作斩首示众!” 蔡瑁想要杀人灭口,想也不想便直接下令。 “蔡都督,你就这么确定主公是窒息而亡?” 刘芒似笑非笑道:“我一个黄口竖子的话,你却全当真了?” “还是说,蔡都督早就知道伯父死因?” 唰! 蔡瑁拔剑怒吼:“胡说八道!主公死于疾病,哦不,死于窒息!跟我有何干系!” 刘芒出奇冷静,荆州群臣听闻刘表并非死于顽疾,全都义愤填膺。 “公子,我家主公究竟死于何因?还望公子为其讨个说法!” 文聘抱拳行礼,随后主动守住在刘芒面前。 “不错!真相大白之前,谁都不能伤害刘芒公子。” 向朗持剑,站在刘芒一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伊籍看向刘表遗体,目露悲伤之色,也选择与刘芒共同进退。 “你们仨人,这是什么意思!” “蔡都督,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刘芒的眼中充满戏谑之色,随后笑道:“想要知道伯父的情况,咱们就要问问枕边人了!” 唰!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蔡夫人。 “我……你要问什么!” “伯母别急,我知道伯父不是你杀的,是也不是?” “是……” 蔡夫人今晚刚看到刘表惨死,如今惊魂未定,又被刘芒刻意引导,下意识的回答道。 “果然,伯父是死于他杀!” “刘芒!我家姊正值丈夫新亡,你还在火上浇油,她自然会说错话!” 蔡瑁大怒道:“如今主公尸骨未寒,家姊无法回答任何问题,她说的话全都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