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英心里有点儿不踏实。 丈夫去世,自己就剩下这一个闺女,可是自古从今没听说过丈母娘是跟着女儿,女婿过活的。 可是看着女儿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是不能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尤其是老家的房子已经卖了,自己可能是连根儿都没了。 问题是连反驳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房子已经卖了,人也已经上了火车。 就在这浑浑噩噩当中,看着女儿一脸的笑容满面。 眼神里都是光,反而让张秀英连话都说不出来。 自从丈夫去世,似乎女儿很少笑。 这一次看到女儿犹如乌云见日般的笑容,让她心里也终于算是放下来。 既然女儿离开了那个家,会变得这么开心快乐。 不踏实就不踏实吧。 只希望女儿以后生活幸福。 两人晃晃当当的,总算是到了大西北。 下了车之后,沈安安才有点儿后悔。 为啥? 他们到达的是西北的一座城市,可是在这里城市建设显然跟其他地方的城市还是有所落后。 而最重要的是到达这里气候非比寻常。 这会儿天气冷。 室外的温度居然都已经降到了零下40多度。 两人已经把能穿的厚衣服全都裹到了身上,可是依然冻得瑟瑟发抖。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风刮起来和刀子一样,风当中还夹杂着沙石刮在脸上。 就像是拿小刀子在割脸。 俩人没办法像这里的妇女一样买了围巾围在脸上,甚至还戴了口罩。 他们俩拿着介绍信住在招待所,一打听才知道。 他们要去的霍程安所在的部队那个地方是农垦区。 离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县城足足有800多里。 而且那个地方地处荒凉又偏僻,要去那个地方得等时机。 有顺路的车才能捎他们过去。 居然不通班车。 听了这话,母女两个叫苦不迭,住在招待所里,暖气也不够热。 人晚上睡觉的时候几乎是不能脱掉里面的所有衣服,穿着毛衣毛裤躺在被子里。 被子外面还要盖上大衣。 那叫一个瑟瑟发抖。 沈安安只好借招待所的电话,打电话给霍承安。 两天以后,一辆军车出现在招待所门口,跳下两个年轻的军人问明白沈安安他们的房间。 把他们俩接了出去。 沈安安总算是松了口气,其实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霍承安根本没找到。 霍承安去出任务了,听说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倒是部队的领导知道,她是霍承安的家属,所以特意派人来接。 要不然他们在这里至少还得再逗留一个礼拜。 张秀英和沈安安坐在军车的驾驶座里。 就那么摇摇晃晃,800里路足足走了两天两夜。 下雪之后有些路段并不好走,再加上风沙很大,很多时候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 甚至有时候大车陷到了坑里,他们还得下来到附近去找老乡过来帮忙。 总之这一路算是走的艰辛无比,好不容易到了部队。 沈安安和张秀英彼此扶着。 主要是真的是太受罪了。 张秀英本来身子骨就弱,经过这么一撸的颠簸,已经有些发烧。 沈安安一路上给母亲施针,可母亲需要的是休息。 在办公室里见到部队领导,倒是没想到部队领导非常亲切。 听说她和霍承安之间的事情,又知道她是霍承安的妻子,二话没说。 直接安排让人送他们到霍承安住的地方去。 听说霍承安回来也没闲着,回来部队之后就打了报告申请了宿舍。 本来宿舍还需要一段日子,可是沈安安和张秀英的出现,让领导大手一挥。 直接从那一摞子报告里面特批给了霍承安。 两个小战士热情的帮着他们拎着行李,主要母女俩真的是这一次算是搬家,所以大包小包绝对不少。 而且两人这一路的舟车劳顿,其实这会儿都已经有点儿快昏倒的架势。 哪怕是有心理准备,主要是这一路绝对是让他们想象不到的困难。 俩小战士帮他们背着行李一直送到了地方。 看到这地方的时候,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