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未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乐渊再次睁开眼睛,自己正站在拐角处,看着母亲被自己骗出去的身影。 绝望,伤心,难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感觉,心里空荡荡的,突然觉得自己活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意义。 旁边路过一个护士,背后趴着一个九头蛇一样的诡异。 他能够一直保持冷静,是因为相信这些诡异,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会造成伤害。 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母亲居然早已经是这诡异的一份子,应该是早已经被这诡异入侵了。 原来…… 乐渊看着推着轮椅走过的这对年轻夫妻,那男人坐在轮椅上。 男人的脑袋已经和章鱼诡异脑袋对方脑融为一体,还没有融入的触须在他脖子 所以,这些诡异是在试图融入人类的身体当中吗? 可是融入身体之后,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乐乐,你怎么在这?” 乐渊晃神之间听见父亲的声音,反应有些慢半拍看向旁边。 “爸?”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间回来了?是不是听到月月的事情?” 乐父背着一个布兜,手里拎着给老婆女儿带的饭菜,拍拍乐渊的手臂,让他不要太担心。 “嗯。” 乐渊垂下眸子,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充满老茧的手指。 父亲真的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爸说一声?吃饭了没有?……” 乐父絮絮叨叨地抓着乐渊的手走向女儿的病房。 孩子在外,他帮不上忙,也只能嘴上关心了。 “你是谁?” 乐渊突然停下来,连带着前面抓着他手的乐父,也不由脚步顿了一下,停了下来。 盯着乐父发色花白乱糟糟的后脑勺,眼中思绪万千,也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想得到什么答案。 乐父莫名其妙回过头,那脸上布满沧桑的普通中年人黝黑的脸上露着疑惑。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什么叫我是谁?” 说着忍不住放开抓着他的那只手,摸向乐渊额头,“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乐渊眼眶第一次红了。 “没什么……” 说他懦弱也好,不敢面对现实也罢,他这一刻,真的不想去探究,站在面前的究竟是养育他18年的父亲,还是,那未知的怪物…… 乐父看见一向要强的儿子红了眼眶,有些手足无措。 “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受了委屈就跟爸说,咱们不去做了,啊!” “没有……”乐渊很快收回红的眼眶,因为…… 他看见了父亲着急之时,背后脊柱上露出来的一排尖锐的骨刺。 原来父亲也不是真人啊…… “爸。” “啊?” “你从小养我累吗?” “害,你这孩子!爸养你不是应该的吗,都怪爸不争气,不能给你更好的环境……” “不然你背后露出来的是什么?” 乐父莫名其妙回头看了自己背后一眼,“爸后面什么也没有啊?” 然后回过头来,很是担心乐渊,“乐乐,你今天怎么了?净说些爸听不懂的话。” 乐渊眼神悲哀又冷静,扯开一抹笑容,“我是说,我能看见你背后的那一排骨刺……” “……” 乐父刚开始好像不懂说什么似的,有些茫然,随后眼底闪过惊喜和贪婪,扔下手中拎着的保温桶。 两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握着乐渊两只胳膊,“你能看见它……你能看见它……哈哈哈——” 随着乐父的笑声,他背后脊柱裂开,像蚕茧破壳一样,爬出一只巨大的鬣狗一般的诡异。 乐父的身体空荡荡的,被挂在鬣狗诡异的肚皮下方。 鬣狗诡异出来之后,身体足有三四米高,巨大的头颅都顶得上乐渊的身高。 背后一根根锋利无比的骨刺,将医院的天花板都给刺穿。 “啊——” “啊——” “救命啊,妈妈——” “老公,救我——” 这一突如其来的怪物出现,将医院中其他人吓得四处奔跑。 刚才擦肩而过的那对年轻恩爱夫妻,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