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曹姓男子身材挺拔,浑身剑意凝练,刚刚走出,一股可怕的压迫感便席卷而来。 褚青霄的双眸一凝,看向那曹姓男子。 是个五境武夫! 然后他的目光又是一扫,看向男子背后的那柄长剑。 剑虽还未出鞘,但剑身之上隐隐抵挡出来的剑意,却让褚青霄闻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显然,这位曹姓男子修为不低,而且极有可能亦是天悬山王剑的执剑人。 他不愿与之起不必要的冲突,同时周灵儿所言之物也让他有些担忧。 他收回目光看向周灵儿言道:“周姑娘,你说陆七受伤了?他现在人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陆七体内的状况极为危险,昨日在面对荒芜时,又有复发的迹象,褚青霄也确实担心陆七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而这样的话,在周灵儿听来却像是在猫哭耗子。 “褚青霄,你少在那里假惺惺1周灵儿却喝骂道:“若不是你,陆七岂会如此1 “今天,我曹伦就要让你知道天高地厚1 宋清清的修为已入四境,加上洛神剑意的加持,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极为骇人,那些寻常弟子也感受到了这一点纷纷脸色一变,神情忌惮,手上的动作也在这时一滞。 可半年过去,那位天资卓绝的后辈,却被困在三境,始终无法破境,到了如今,五年过去,哪怕对方日夜苦修,可修行之路却举步维艰,堪堪迈入四境,已然泯灭众人之中。 五年前,甘泉峰便有一位后辈,仗着天赋卓绝,同时又深得神峰长辈的器重,故而目中无人,对他时有挑衅,他便接着比斗的名义将这赤煞之力注入对方体内。 他的速度极快,剑招凶厉。 一开始并未危害,可却会慢慢腐蚀对方的灵府,动摇对方的根基。 这种感觉,对于他而言格外美妙。 “否则,他恐有性命之危1 在那时怒目看向宋清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悬山的地盘对天悬山的弟子动手1 其中几人来到木亭,将上面摆着的还未吃完的早餐全部扫落在地,盘碗落地,发出一阵脆响纷纷碎裂,还有几人直接掏出了自己的佩剑,将之举起,就要砍向木亭,而更多的人则冲向各个房间,看那家世就像是进了村的土匪,要将目光所及的一切,尽数毁坏。 宋清清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出手不凡,她眉头一皱,洛神剑意自她体内奔涌而出,凝聚于她的剑身之上,准备硬抗下对方的一剑。 曹伦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嘴角不觉露出一抹冷笑。 “你们敢1宋清清本就恼怒,见众人如此,当下再也忍不住,她提起手中的剑,浑身磅礴的剑意在那一瞬间再无任何顾及倾泻开来,将几位天悬山的弟子笼罩其中,滚滚杀机也从她的体内溢出,弥漫开来。 此法极为恶毒。 “周姑娘,昨日陆兄确实难过我的住处,也确实在与我打斗时出了些意外。” 她遇见了已经修行了二十余年的自己。 只要对方挡不下自己这一剑,表面上她只会吃些小亏,受些皮外伤。 看上去他的剑招,似乎并不如何的声势浩大,也并无杀机裹挟。 曹姓男子显然也极为在意周灵儿的感受,或者说,在意周灵儿背后的那位周镇守。 在他体内凝聚出了一种名为赤煞的灵力。 起初对方并无异常,连他都暗以为自己并未学得此法精髓。 她愤声道:“人是你打伤的,他受没受伤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但可惜。 他自然不愿意让对方对自己生出不满。 他说罢这话,背后的长剑一声清鸣,被他拔出,他身形上前,手中长剑裹挟着剑意便攻向了宋清清。 “怕什么!?你们堂堂甘泉峰的弟子,还能被她唬住!?”一旁的周灵儿见状,大声骂道。 整个甘泉峰,前前后后已有三四位这样的弟子,被他所暗算。 “但那是他修炼功法以及佩戴的王剑所致,与我无关,我还特意帮他调养过体内的伤势,并且约定今日让他再来,这里面怕是有些误会在。”褚青霄耐着性子言道,同时又说道:“陆兄病症极为凶险,如果真的他出了状况,还请周姑娘如实告知,最好带我去见他一面,也好让我为他调养……” 这少女确实有些本事,看年纪不过是十七八岁,却有四境修为,同时所激发的剑意精纯,显然出自上乘功法,这般年纪能有这般修为,哪怕是放在天悬山,也可以被几座神峰当做一个上好的胚子培养。 可实际上,凝实中的剑意中藏着的却是一缕缕凶厉万分的赤煞。 那是他早年习得一门功法,唤作《毒煞刑天功》,功法残缺,但哪怕只有寥寥几章,他依然靠着残卷,习得了一些细枝末节的法门。 将那些有天赋的后辈扼杀于摇篮之中,对于他这样天赋不算好,勉勉强强走到今日的人来说,这给他一种报复似的快感。 “来人,给我先砸了这院子,然后再把他们带到执剑堂!蓄意伤害我天悬山门徒,我定要为陆师弟好好出口恶气1而那曹姓男子却脾气暴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