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对我夫妇二人有救命之恩,我二人无以为报。” “欲在今日戌时之末,于天悬街鸿运斋三楼朱果包厢宴请公子。” “请恩公务必到常” 褚青霄看着薛三娘递来的信中的内容,眉头皱起,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古怪。 周围的众人也凑到了褚青霄的身旁,看着褚青霄手中信纸上的内容。 “鸿运斋在天悬城虽然比不得金玉堂,但也是排得进三甲的酒楼,一顿寻常饭菜,多的不说,起码五六十两银子是跑不掉的。” “更何况是三楼的包厢,但是入场费都得百两银子,那白家夫妇哪来这么多钱?”陆七最先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言道。 这同样也是褚青霄的疑惑。 而且,如果那对白家老夫妻确实有心宴请自己,为何今日见面时不说,却偏偏将信放在这馅饼袋子里…… 褚青霄怎么想怎么觉得事情蹊跷。 “而且他三楼的几座包厢,都视野极佳,可以俯瞰整个天悬街的繁华场景,若是真的是那白家夫妇宴请,那他们可算是费了心思的。”陆七则在这时又向褚青霄介绍道。 芮小竹当初买下的小院距离此地极近,算得上是整个天悬城最好的地段之一。 “不是这些人都挤到这天悬街干什么?旁边几处街道不也有酒肆饭店吗?”被人群挤得举步维艰的宋清清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那这……”楚昭昭也走了上来,神情困惑的问道。 陆七的心思还是单纯了些许,褚青霄并不认为那老夫妇有半点可能在这里宴请自己,这背后一定有猫腻,只是到底这猫腻对自己是好是坏,褚青霄却拿捏不准。 “别的神峰弟子都想着法的修炼剑法,唯独他神河峰的弟子满脑子想的是种田耕地。” 陆七却道:“我和褚兄同往,如果有什么,或许还能帮得上忙。” “这金玉堂生意这么好吗?排队的人这么多?”宋清清有些惊讶看了看金玉堂门口拥挤的人群。 “而且,摸不清对方虚实,一直躲避也绝非良法,既如此倒不如走上一遭,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可万一真的是陷阱呢?”楚昭昭问道。 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两道佝偻的身影走过。 “对方既然敢把这信留在这里,就一定有所依仗,甚至有可能将那对老夫妇胁迫,我不杀伯仁,伯仁若因我而死,我同样心中难安。” 而说话间众人终于来到了天悬街的中断,大名鼎鼎的金玉堂就坐落于此。 他抬头看向陆七所指的鸿运斋的方向,正要带着众人艰难的朝着那个方向移动过去时。 天悬城是整个南疆最为繁华的城市。 “尤其是他们现在那个大弟子,叫什么奚清秋的,每天背着个锄头,上山下田,别说是剑客了,就是说她农妇,估摸着都没人怀疑。” 这个问题不问还好,陆三刀闻言,顿时面露愤慨之色。 褚青霄闻言,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却并无多少认同之色。 “想要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我们恐怕得走上一遭。”褚青霄在这时沉声说道。 这话一处,一旁的陆七眉头微皱,作为天悬山的门徒,他虽然也知道天悬山中确实有那么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但他毕竟天悬山的内门弟子,当着他的面如此形容天悬山,也难怪陆七会心头不喜。 “褚兄,那边就是鸿运斋了1 而这份繁华,又以天悬街为盛。 白天的天悬街也还算热闹,可比起此刻这人潮涌动,就连行进都变得困难万分的场面,依然只是小巫见大巫。 “你别看刑屠泉那老家伙对别人那是凶神恶煞,可对这个大弟子,那可是点头哈腰,处处小心伺候着,没了她看着的几块田,神河峰早被天悬山的收回去了,就这紧巴巴的日子,你还指望他给我钱,我到神河峰的时候,想着天悬山家大业大,怎么也不可能亏待我。” 想到这里,褚青霄朝着陆七拱了拱手,言道:“那就麻烦陆兄走一趟了。” 整个酒楼门口,站了几百号人,将酒楼堵得是水泄不通。 众人倒是第一次听说神河峰的内情,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古怪。 这传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今天白驼峰的伏峰主代表天悬山寨这里宴请各个司府来的大人,整个场子都被白驼峰包了,这些人在排队等着大人们的筵席散场,才轮到他们去把酒言欢。”陆七则在这时解释道。 之前靠着蒙子良的坑蒙拐骗,众人白吃了一个月金玉堂的饭菜,如今说起来,陆三刀还是回味无穷,声称那是自己在天悬山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月。 众人出了小院,只走了约莫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就来到了天悬街。 “哦?看了这么久的书,你倒是终于说出一句像是读书人能说出的话了。”陆三刀瞟了他一眼,由衷感叹道。 而褚青霄则在这时,带着几分歉意的看向陆七言道:“陆兄,事出突然,我恐怕得暂时失陪,明日如果陆兄得空,记得来此,我为你继续疗伤。” “不会是他们被天选手的买通了,想要害你吧?”宋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