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 “当然可以。”项安言道,“但他如果不傻的话,应该也能想到这一层。” “刚刚你也看到了,陈还卷就试图以此拿他,可最后却不了了之……” 范元武似有所悟,他眨了眨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他的手里还有别的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宋归城等人是无辜的?” “嗯……”项安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凝重。 “一旦他真的翻案,我们就是诬告忠烈的罪人,朝廷无需抄斩,天下人的唾沫,就足以将我们淹死。” “我们这位老朋友啊……” “十二年的地狱之困,胸中恐怕早就堆积了滔天业火。” “一归来,就???????????????将我们卷入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杀局中。” “你我皆在局中,能否再得一场十二年前那样的侥幸,犹未可知。” “你回去也该把这事告诉掌教了。” “他自会定夺。” “而我们,只能做乖乖的棋子,去期盼命运能再次眷顾。” 范元武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项安则在这时走到了窗台前,看向那院门方向,人群已经散尽,但那少年还在院门处,抬头看向此间。 显然,他也察觉到了项安等人的存在。 他的目光凌厉,带着决然,带着凶厉。 却也清澈如镜池。 项安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般干净的眼睛了。 他有些恍惚。 却还是在数息后,朝着院门前的少年举起了酒杯。 他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再次穿过喉咙,仿佛间他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武陵城。 在那破庙中,他与他曾一同在神像下,满脸稚气的高举酒杯。 说,歃血为盟。 说,兄弟同心。 说,世间万般事,但少年心不朽。 想到那幼稚的场面,项安嘴角的笑意又浓郁了几分。 他欲再饮,却发现杯中酒尽。 他看向远处,那少年却已回头,走入院中。 街道上空无一物。 只有月凉如雪,轻洒街头。 他摇了摇头,嘴里轻声呢喃道。 “欲买桂花同载酒……” “终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