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姑娘,什么情况?褚兄和赵念霜……”楚家一处豪华的小院外,蒙子良凑到了楚昭昭的跟前,一脸好奇的小声问道。 他这样说着,双手伸出大拇指,然后朝中合拢。 楚昭昭看向他,还未发声,一旁府门口站着的紫衣少女便递来一道凌冽的目光。 蒙子良打个哆嗦,赶忙收声。 但旋即又抬起头看向那紫衣少女,只见对方虽然守在门口,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看向府门方向。 蒙子良眼珠子一转,笑道:“那位紫玉姑娘,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玉瞪了这嬉皮笑脸的家伙一眼,目光凌冽:“再敢非议小师叔,我撕烂你的嘴!” 说罢她袖口抬起,袖中一道银光晃动。 蒙子良见识过这玩意的厉害,顿时不敢再嬉笑,于那时收了声。 楚家的宴会过去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 那场宴会当然是草草收场。 楚家的那位姑娘一跃成为赵念霜钦点的亲传弟子,而在宛城作威作福了十来年的张家公子被毁去了修为,逐出了天悬山。 这消息过于骇人,参加宴会的众人在离去后,将这个消息传遍了宛城。 小小的宛城一时间暗流涌动。 楚家内部同样的是风起云涌,二院的几位孩童被请进了最好的宅院,各种衣食住行的安排全部被提到了最高的档次,三院那位自作聪明想要就此脱身的楚严君被打断了腿脚,等着楚昭昭发落。 而四院的楚天阙则灰溜溜交出了手中的权柄,各种产业都再次有大院的楚庄把持。 但身为搅动这宛城风云的关键人物的楚昭昭此刻却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她等在了小院外,神情焦急,心头惴惴不安。 在做完那一切后的赵念霜,带着褚青霄便来到了楚家一处宅院中,二人一去便是足足一个时辰,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亦或者做什么。 赵念霜之前险些杀了褚青霄的举动,让楚昭昭有些心有余悸,暗暗担忧那位小师叔到底对褚青霄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 “你要我怎么证明我是我自己?”褚青霄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十二年的时间过去,她褪去了青涩,变得沉稳,变得老练,也变得更加漂亮。 只是饶是在见她之前褚青霄已经对此有过预想,可眼前女子的模样还是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赵念霜还是那个十六岁,聪明但又有些笨笨的姑娘。 她吃糖葫芦的时候,嘴角会留着糖渍,褚青霄若是不帮她擦净,她能带着那糖渍在武陵城里蹦蹦跳跳一整天都不会察觉。 她做菜的时候时常会忘了佐料,每次听说她要下厨,褚青霄和褚岳山都脸色煞白。 她不喜欢打雷天,一遇见就怕得要死,哪怕十多岁了,照样会钻入褚青霄的被窝。 可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眉眼相似,可那股清冷,那股不近烟火的出尘,却让褚青霄很是陌生。 他当然知道,十二年的时间,她不可能一成不变。 但这种前一刻她还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撒着娇要让他带着她出去玩的小女孩,下一刻却已经是让整个大虞天下都要仰望的天悬山小师叔。 二者巨大的反差免不了给褚青霄带来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而更让褚青霄的无奈是,多年不见后的再次重逢,赵念霜却给他抛出了一个关于生命意义的终极问题。 如何证明我是我。 面对褚青霄的无奈,赵念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也不催促,但同样也不回应。 褚青霄面露苦笑:“那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六岁时尿床怕被我爹笑话,让我顶锅?” “还是说你左边屁股有颗痣?” “亦或你十二岁第一次来天癸,以为自己要死了,拉着我给我留遗嘱,说是要把你藏在床下面十八文前交给我?” 这些私密之事,若是换旁的女子来,大抵早就羞红了脸。 可赵念霜听闻这些,却面色如常的言道:“如你刚刚所说,你是被烛阴囚禁在了永夜界中。” “烛阴完全有能力掠夺你灵魂中的记忆,如果你是烛阴假扮的,你同样会知道这些,这些并不能证明你就是你。” 在之前的一个时辰里,褚青霄费尽口舌,解释了赵念霜离开武陵城后,武陵城中发生的一切。 而永夜界是区别与现世的存在。 烛阴可以在那处寻求到些许永夜的力量,那种基于神性本源强大之物,或许可以让褚青霄的身躯停留在十八岁的年纪。 但即使认同了这一点,赵念霜依然对褚青霄的身份抱有疑虑。 之前的褚青霄对于赵念霜的“吹毛求疵”多少还有些无奈,但此刻听闻赵念霜的这番话 后。 他看向她的目光却忽然柔软了下来。 赵念霜也感受到了他神情的变化,眉宇间闪过一丝异样。 而这时,却听褚青霄低声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应该过得很不容易吧……” 十二年前的赵念霜,若是在这般情形下与自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