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人吵架，能见识到人性百态。
那看鬼打架，其实也是一样的。
说实在的，姜笙还是第一次一次性地抓了三只鬼审问。
毕竟，以前这些鬼都没有这么容易汇集的。
主要是这适合自己的宿主不好找。
但在这燕城附中，却一下子有三个。
足以证明这个学校，有问题！
姜笙听得聒噪，直接亮出五雷符镇压。
“都给我闭嘴！”
三个鬼被五雷符的威压吓得全都不敢动，眼神惊恐地看着姜笙。
懦弱鬼缩在俩鬼身后，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她好可怕。”
势利鬼：“我看旁边那男的更强，那符纸肯定是那男的给的，她净会狐假虎威。”
偏心鬼：“就你嘴多，第一个劈你。”
势利鬼：“……”
姜笙没理他们的窃窃私语，冷声道：“我问你们答，姓甚名谁，怎么死的，为什么不去投胎，谁先来？”
三个鬼都不敢当那个出头鸟。
姜笙看势利鬼最不顺眼，直接一道雷劈下来。
“啊啊啊！”
势利鬼被劈得瞬间外焦里嫩，姜笙好想撒点孜然直接吃了。
但还是算了吧，她嘴挑，不吃垃圾。
“再问一遍，谁先说。”
势利鬼掉下来的时候，地上溅起一阵黑灰。
它呼了口气，那气体都是黑色的。
它还十分不忿：“明明大家都没说，你为什么只劈我。”
这不公平！
姜笙眉眼一压，眸底迸出危险的气息。
“你有意见。”
她抬起的手再次下压，乌云再次汇聚，细小的闪电滋啦滋啦作响。
势利鬼顿时缩了缩脖子，它哪儿还敢继续又意见啊？
偏心鬼见此，先站了出来。
“我先说，我说了你还会杀我们吗？”
“笙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还让它们跟你谈上条件了。”
周珩在一旁看了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若是以前，姜笙根本不屑和这些弱得两根手指就能捏死的鬼多说一句话！
姜笙无奈耸肩：“我有什么办法，以前不缺功德，现在缺啊。”
攒功德，那就得度化鬼。
这不知真相，如何度化？
“不过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不说，你们绝对灰飞烟灭，说，还可能有其他选择，懂？”
懦弱鬼弱弱伸手：“那我先说。”
他怕死姜笙了，但一想到自己的执念从未有人知道，突然就很想倾诉。
“我叫蒋爱国，山城人，我死的时候，21岁，是被人打死的。”
蒋爱国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俩姐姐。
他们家以前是地主，小时候过得很滋润，可后来打地主抄家后，他们因为成分原因被针对，被排挤，过得异常艰难。
而他爹也因为被批斗，羞愤不已跳河了。
只留下孤儿寡母，日子举步维艰。
蒋爱国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他娘和姐姐为了保护他，总是受伤。
她们中叫他忍，不要和这些人对着干，她们打不过啊。
后来，大姐被村里的恶霸欺凌了。
那个年代女人被欺凌，要么嫁过去，要么死。
大姐受不了羞辱，和父亲一样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娘生怕二姐也出事，每天干农活都不许二姐离开她的视线。
也叮嘱蒋爱国好好保护二姐。
可怕什么，来什么。
麻绳从来都只挑细处断，厄运也总喜欢找苦命人。
二姐也被欺负了，蒋爱国当时就在一旁，他被吓傻了。
他当时只有10岁，很瘦小，二姐叫他拿石头砸那男人，但他不敢啊，他转头就跑了，她要去喊大人帮忙。
可当大人赶到时，二姐已经被羞辱。
二姐没有自杀，她嫁了过去，但出嫁前，二姐恨恨地说是他太懦弱才毁了她。
但凡当时他敢拿石头砸过去，那男人可能都无法得逞！
蒋爱国也因此自责又难过，他为什么那么懦弱呢，他为什么没有勇敢点保护姐姐。
这种自责一直折磨他，让他变得越发沉默懦弱。
他们家还是一直被欺负，他受了伤也不说，只会觉得自己没用。
有次他上山打猎被蛇咬了，也不敢告诉他娘，就自己扛着。
结果那蛇有毒，虽然不致命，但也得及时去卫生院处理。
可他没去，愣是把自己搞死了。
他死了之后，他娘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