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BR姜笙捂着额头,气鼓鼓地看着他:“不太习惯。”BR“那就慢慢习惯。”BR霍楚洲自然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但他不打算改。BR“现在回去?”BR他又问。BR姜笙想了想,深城也没多少事做了。BR“回去啊,五哥的婚礼就在这几天了,咱回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不。”BR“嗯。”BR霍林清的婚礼举办得同样很隆重,霍寒尘已经回来了,相比于之前,他又黑了一个度,估计是在战乱地区晒的。BR他情绪不怎么高,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BR霍老夫人很担心他,问他怎么了也不说,霍楚洲一回霍家老宅,霍老夫人又拉着他道:“你六哥好像发生了点事,问他也不说。BR平时你和他最聊得来,你和他聊聊去?”BR“好,那我去看看。”BR姜笙则扶着霍老夫人坐下,又一番掐算。BR“婆婆,你放心吧,六哥就是有点郁结于心,没事儿。”BR霍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你最近也很忙,累不,老七也真是的,总让你那么忙,一点都不体贴。”BR姜笙站在霍老夫人身后,帮她捏肩。BR“不累呀,开心着呢。”BR婆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霍楚洲则拿了两瓶酒上楼。BR“六哥。”BR他敲门进去时,霍寒尘正在睡觉。BR见他进来,才翻身起床:“你小子舍得回来了,因为你结婚快,爸妈现在催我催得头大。”BR他接过霍楚洲递来的酒灌了口,好一番吐槽。BR霍楚洲拉过凳子坐在他对面,双腿叉开,双手搭在上面,轻轻地晃动着手里的酒瓶。BR“你确实有心事,聊聊?”BR霍寒尘苦笑:“没什么好聊的。”BR他又倒在床上,抬手挡着眼睛:“我不打算继续做战地记者了。”BR“嗯?”霍楚洲有点意外,他肯定是出事了。BR“我可不信你是想开了,你不说真实原因,我可就自己查了。”BR“费那力干嘛,等着,过几天我想开了告诉你。”BR霍楚洲垂眸:“等不了,要么现在说,要么我现在查。”BR霍寒尘抬脚踹他:“你还威胁我了。”BR霍楚洲轻松躲过。BR“六哥,爸妈很担心你。”BR霍寒尘又起身,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那一瓶酒。BR他眼睛红血丝密布,一看近期就没好好休息过。BR“X国又打仗了,有一个小岛居民区被无差别轰炸,尸横遍野,采访时,我一同事问:“你长大后想做什么?”BR那小孩的眼睛很大,五官深邃,即便浑身脏污,都十分漂亮。BR他说:“我们这的孩子是长不大的。”BR三天后,他被炸死了,战乱无法停下,哀嚎声连绵不绝。BR我本以为我见惯了生离死别,可当我的同事也一个个倒在我面前,我心态有些崩了,我说过会把他们平安带回去的,可我食言了。”BR霍寒尘捂着脸,肩膀颤抖。BR他有丰富的战地记者经验,每次出行,必然凯旋。BR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他栽跟头了。BR他看着同事的父母亲人都哭成泪人,甚至有些还会怪他。BR凭什么七个人出去,只有他活着回来了。BR是不是他拉着所有人去挡枪,是不是他杀了大家!BR他说没有,他们住的地方是安全区,谁都没料到那些人会丧心病狂地把炸弹投下去!BR当时霍寒尘刚好出去了,所以他是唯一的幸存者。BR可为什么就他幸运呢?BR有时候过分的幸运,也是罪过。BR霍楚洲眉头紧拧,问:“小神棍之前给你的符纸呢,在哪?”BR说到这个霍寒尘就疑惑了:“符纸不见了,我明明都随身携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BR“你确定是丢了,还是变成灰烬了?”BR霍寒尘仔细回忆,当时出事后,他各种奔波。BR过了很久,他才记起这符纸,然后就找不到了。BR霍楚洲又换了个问法:“出事当时,你有没有感觉身上有剧烈的灼热感?”BR“不安算吗?我当时就有点想去医院,但又感觉那么晚了,出去不安全。BR可我想了又想,还是得去,好像不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样。BR但当时很晚了,同事都睡了,我就自己悄悄走了趟。BR结果我刚走没多久,那栋大楼就炸了。”BR霍寒尘用力薅着短发:“早知道,我说什么都得把所有人喊起来一起走,这样就不会……”BR可现实生活中,哪有早知道啊。BR霍楚洲拍了拍他的肩膀:“符纸是替你挡灾了,这也不是你的错,你这些后续,我来帮你处理。”BR霍寒尘又抹了把脸:“不用你来处理,我虽然难受,但这些事,我都能处理好。BR只是我可能,再也没法继续当战地记者了。”BR他倒不是怕死,他只是怕自己死后父母又得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得多痛心疾首。BR他们七兄弟只剩下四个,不能再少了。BR这些事,霍楚洲不好评判。BR毕竟是非对错的界限,从来都是模糊的。BR“有需要找我或者大哥,我们随时都在。”BR霍寒尘自嘲地笑了笑:“行了,我就缓缓,没你想的那么懦弱。”BR“最好如此,五哥的婚礼拍摄还是交给你了,休息好多和爸妈聊聊天,他们很担心你。”BR“嗯。”BR晚上,姜笙和霍楚洲留在老宅吃了个饭才回去。BR姜笙问霍林清要了个请柬,第二天亲自送去给周珩。BR“喏,诚挚地邀请周珩先生来参加我五哥的婚礼,你可一定要赏脸哦。”BR周珩接过请柬,看了眼那字迹,问:“你亲自写的?”BR姜笙双手环胸:“嗯哼,必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