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醉了?话里有话让人听不懂。” “你听不懂不要紧,有人听得懂就行。”说着,目光落到床上。 被子下的人却一动不动,明明两个男人已经为她吵翻了天。 傅律霆眼中闪过疑色。 连暗一都觉得有问题。 这么大动静,还能继续睡?未免装过头了。 顾时渊表情彻底冷下来:“傅总擅闯本就失礼,眼下又阴阳怪气,实在不受欢迎。我跟烟烟还有话要说,就不留二位了。” 言下之意:赶紧麻溜地滚蛋! “别急啊,南总意外落水,上来换衣服又这么久不回去,作为曾经的……老朋友、现在的合作伙伴,我难道不该关心问候一下?” “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像‘问候’,倒像‘问罪’?” “哦?”傅律霆挑眉:“南总有什么罪值得我问吗?” 顾时渊冷笑:“法治社会,凡是都讲证据,傅总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证据呢?” “要证据是吗?我现在就给你——”说完,竟想强行掀开被子。 “傅律霆!你欺人太甚!”似乎早就防着他来这么一手,顾时渊再次将他拦下。 “让开!” “做梦!” 气氛霎时僵滞,空气中逐渐漫开硝烟味。 两个男人就像两只炸毛的“乌眼鸡”,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里面更是燃起熊熊大火。 半晌,久得暗一都开始怀疑这两人是不是要真刀真枪干一架的时候,傅律霆竟然……退让了? “我来不过是想提醒南总,还有半个小时酒会就结束了,作为东道主,该下楼送送客人才对。消息送到,那我也不打扰了,还请……南总尽快。走!” 说完,转身离开。 顾时渊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外。 就在暗一纳闷老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傅律霆突然朝他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趁顾时渊没注意,用最快的速度折回床边,一把掀开被子,为保险起见,还直接撂到地上。 这下看你还怎么藏! 顾时渊惊怒:“混账——” 傅律霆冷笑,随即折返。 然而见到的却是双眼发愣的暗一,以及—— 醒来的南烟! 女人睁开惺忪的睡眼,因被吵醒,其中压着一丝薄怒。 但雪肤黑发,唇红齿白,双颊自然地晕开一层胭脂霞色,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酒店的浴袍穿在她身上,交叉的襟领略敞,隐隐可见锁骨。 她优雅地坐起,倚在床头,并顺手摘掉睡眠耳塞,难怪那么大动静她听不见…… 下一秒,女人清泠的目光落到傅律霆脸上,“傅总什么时候来的?” “……”他无言以对。 “这是做什么?” “……”依旧沉默无声。 南烟不带情绪的眼神扫过他和暗一,最终落 到顾时渊身上,“阿渊,我渴了。” 随意的语气透出显而易见的亲昵。 傅律霆眼眸敛得更低,周身气势也愈发冷沉。 顾时渊倒好温水,坐到床边,“小心点,慢慢喝……” 南烟就着他的手,凑过去,竟直接喝了起来。 好一个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暗一发现自家老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攥成拳头,人家也没说什么啊? 至于气成这样? 南烟喝完一杯,顾时渊体贴询问:“还要吗?” 南烟摇头。 男人笑着拨了拨她散在耳边的发丝。 这时,傅律霆却突然抬眼:“南总上来之后,一直留在房间,没出去过吗?” 南烟挑眉:“傅总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便问问。”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问我有没有出去?” 顾时渊冷笑。 暗一眼珠转了转,这该怎么答? 傅律霆却淡定一笑,一片坦然:“酒会要结束了,南总不下去跟我一起送客吗?” 明明顾时渊这个正经八百的顾氏总裁还在,就算要送客,也不必非要拉上南烟。 明显就是借口! “不了,有顾总在,我正好偷个懒。” 顾时渊笑着刮了刮她鼻梁,“淘气……” 傅律霆嘴角一紧。 暗一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