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音驹第一场比赛开始就一直看着的女士。
就是那名嗓门特别大的观众。
玲子手指勾了勾自己的头发,眼睛虚虚的看着空中某一处。
她回答道:“那是因为啊,贵志这小子在最开始练习发球控制表情的时候,身边一直有个大嗓门爱碎嘴的小金毛。”
在成宫鸣的干扰下练出来的发球标准pokerface,除非这群观众能拥有比成宫鸣更加扰人的本事,否则想要打破他们家小孩的防守,还差的远着呢。
何况……
玲子右手撑着下巴,无意识地勾了勾嘴角,这几年他们家贵志的抗压能力也有不小的提升,哪怕支着个喇叭在他耳边喊,
恐怕也很难让他发球出现明显失误。
——在此,音驹全员万分感谢枭谷的木兔选手以及乌野的日向选手。
→在合宿期间全方位提升了包括音驹森然生川在内的所有学校的抗干扰能力。
将镜头转至夏目脸上。
少年脸上平静的毫无波澜,和平时孤爪研磨打游戏一样的淡漠神情,琥珀色的眼瞳在抬眸的瞬间有光线照进,反射出幽暗的光芒,令人想到了夜间的猎食者们。
哨声一响,夏目即刻抛球起跳,没有给对手半点时间准备。
“我****!怎么就发球了?!”
“靠,说好等好几秒的呢!!”
虹的选手们都在数着数字等发球,不成想夏目居然直接哨声一响就发球。
“聪明的做法。”
竹青庄众人这边,岩仓雪彦微笑着点头,对夏目吹哨就发球的行为相当认可。
“这群大块头还以为他要延续上一场比赛的发球方式,结果他直接打个措手不及,这样之后再发球时对方就会考虑到他是先发还是后发,至少在某一瞬间产生的犹豫完全可以让他把握住机会再次发球得分。”
这球自然是无触得分。
哨声再次想起,虹的选手们这回提高了警惕,一个个蓄势待发地看着夏目。
自由人甚至脚下已经开始小碎步蠢蠢欲动了。
“草,他怎么还不发球?”
这是最耐不住性子的副攻杉田幸二,他站在球场边,望眼欲穿地望着音驹球场内。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说好的卡点发球结果变成了哨一响就发球!
又在他们以为要再次哨响发球的时候你又停了下来!
怎么的?玩他们是吧?!
如果这话被夏目听见了,估计也只是一笑了事,他会认真地告诉他们说在棒球中有个术语叫牵制,虽然不适用在排球场合,但他想,“牵制”这个词完全可以用在发球员搞对手心态这方面。
没错,他就是故意搞他们心态。
赛前孤爪研磨和几个控球力不错的正选们耳语了几句,得到了众人们一致的认同。
——于是大家伙们决定合力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搞搞虹的心态,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那种纠结又别扭的感受。
音驹是虹的对手,搞搞对手心态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再说了,你们不也利用应援队们的声音来干扰他们球员发挥吗?
相比之下,音驹又不违规又不踩着条文底线。
他们这可是正经的在比赛!
更何况这并不是夏目第一次用类似的手段。
“他会什么时候发球?”
“他打算在哪个时间点发球?”
观众们也在猜测着。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当沙漏走到第五秒的时候,夏目突然将球一抛,出乎意料地发了个上手发球。
对,只是上手发球,不是
跳发。
“嘭!()”
球擦着二传左脚撞上地面,完全没有给虹的众人一点反应的时机。
我没看错的话,刚刚那是……上手发球吧?()”社畜1号后知后觉。
“啊,对。”社畜2号也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不愧是我孙子,发球搞心态也是得了我的真传。”玲子满意地点着头。
场边的猫又育史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眼观众席,他刚刚好像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扫了过来。
不会是玲子吧?
这种略带着恶寒的感觉很有可能是。
老猫咪皱了皱眉,端起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如果说贵志这小子发球单纯是搞对手心态的话,玲子的发球就堪比开着坦克扫荡村落,所经之处片甲不留。
对手们每次见到她发球,都用跟迎着导弹发射一样的眼神视死如归地冲上前。
所以说,比起玲子来贵志在男排打球已经算得上是中规中矩了。
发球区,夏目又一次拿到了球,少年左手掂了掂,自然地吹了吹右边手指。
哨声又响了。
连续三球,他又换成了跳发。
一次卡点压线,一次哨响发球,还有一次卡着中间的时间发了个擦网球。
发球连得五分了,虹喊了暂停。
“毫不意外呢。”社畜1号喝了口水。
社畜2号点点头:“感觉已经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