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超越了魏忠贤。
眼下武定皇帝就需要这样的人,需要这些刀来帮自己杀戮
出了皇宫,回到镇抚司,已是子时三刻,东方祝挥手招来一名值夜的缇骑,让他将谕旨送往登州。
缇骑接过谕旨,全身发抖道:“老祖宗放心,明儿一大早,我就派人去一趟登····”
东方祝裹紧身上大氅,就着黯淡的灯笼烛光,忽然叱骂道:
“明儿?万岁爷急着让人进京!误了军国大事,咱家先扒了你的皮!再要你全家的命!”
那缇骑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地面上咚咚磕头,嘴里慌不迭道: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去!”边说边翻身上马,朝登州方向赶去。
“站着,”
东方祝叫住缇骑,那缇骑惊魂未定,生怕又有什么过失,坐在马上局促不安,往前走也不是,下马也不是。
谷悻
东方祝脱下大氅,亲手给缇骑披上,拍拍缇骑肩膀,叮嘱道:
“当今圣上英明睿智,给万岁爷办事,不可疏忽,路上冷,多穿些,别冻坏身子。”
缇骑眼圈红润,连忙就要跪下磕头,东方祝挥手道:“去吧,快去快回,皇帝有大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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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辽东水师总兵吴阿衡、副将孟进宝、承宣使吕德民奉诏入京。
三人携水师把总以上将官二十七人,从齐川门进入东都,随众人一同进京的,还有辽东舰队从台湾、澳洲俘获的一百多名土人、红毛夷。
武定皇帝在东都承运殿外接见了一众将领,一番的简短的献俘仪式后,皇帝留下吴阿衡孟进宝吕德民三人问话。
皇帝给三人赐座并让宫女上茶。
“你们三个奏章,朕前日都看过了,郑芝龙和萨摩藩的事情,朕也知道了,你们的仇,朕会替你们报的,先不说这些伤心事,说说在澳洲的见闻。”
吴阿衡孟进宝吕德民面面相觑,这趟回到登州,三人都是恍若隔日。
须知两年前辽东舰队从倭国鹿儿岛出发南下时,皇帝还不是皇帝,现在大明变成了大齐,平辽侯变成大齐皇帝,康应乾乔一琦等人被困在辽东。
建奴、朝鲜、倭国反目成仇,连郑芝龙和萨摩藩这两个海盗也背刺刘招孙。
对两年没回来的三人来说,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平,陛,陛下,”
吴阿衡一时还不适应,吕德民扯了扯他衣袖,这位海军统帅才慌忙改口。
“这趟南下澳洲,一切顺利,自鹿儿岛出发一月后抵达台湾,舰队补给时,受到当地土著攻击,末将将其击溃,并抓了些土人,抵达澳洲后,遭遇红毛夷···”
原本历史上,这个时期澳大利亚还属于荒蛮之地,只有零星欧洲殖民者光顾。
刘招孙给澳洲取名为澳洲,只是为了便于记忆,后期大齐征服此地后,给澳洲换了个更接地气的名字:“埋冤”。
因为这里和新西兰所在的那几个岛屿,都将成为大齐流放犯人的所在,不少罪犯或遇风浪葬身鱼腹,或水土不服客死他乡,“其状其惨,故以‘埋冤’名之”。(见齐施鸿保《闽杂记》)
吕德民接过话头,继续向皇帝介绍道:
“陛下圣明,臣与两位水师主官登陆后,无时无刻不铭记圣上在天津时的教诲,要走大道,行仁义,于是由臣牵头,和岛上的红毛夷做些贸易,用陛下赏赐的丝绸与那些红毛夷交易,换取他们的玻璃·····不想这些态度蛮横,说什么澳洲是他们先发现的,是上帝赐给欧罗巴的领地,让臣等立即登船离开,其中有个叫鲁冰逊的英吉利水手,半夜摸到船上,试图焚毁水师战舰,幸而被孟副将及时觉察,臣等擅做主张,将岛上这批红毛夷都抓住了,不知如何处置·····”
武定皇帝指着大殿外广场上跪着的一群衣衫褴褛的红毛夷和台湾土族民。
“孟进宝,是这些刁民吗?”
孟进宝点点头,大声回奏道:“陛下,这些红毛夷委实可可恶,倭国和辽东叛乱,都有他们的支持,末将等人在澳洲停驻时,便见到他们的货船,在朝辽东和九州岛运送火炮。”
刘招孙大手一挥。
“杀!”
三人微微一愣,旁边侍立的章东已经大步走了出去,动作娴熟的招呼镇抚兵和禁卫军上前。
武定皇帝补充道:“除了那个英国人鲁冰逊,其他三百二十七名俘虏,全部给朕砍了!立即行刑!”
吴阿衡茫然失措望向皇帝,即便是这位开原军中曾经最强硬的鹰派代表,也被皇帝这番操作震惊。
“好了,现在说说增援辽东的事,你们还有多少战舰,多少水手,朕的六万大军,从登州出发,要多久才能运至辽南?”
东方祝在旁边低声道:“陛下,大齐现在只有四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