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自同伴尸体上,使出全身力气将枪头、镋钯刺入敌人尸体,在赫图阿拉南北大街上残酷血腥交换生命。
一发炮弹越过胸墙,狠狠砸在后金兵身后,在一群包衣兵种掀起一阵血雨,炮击造成正白旗真夷慌乱,终于,在开原军强大的压力下,对刺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胸墙后面的长枪兵便开始往后溃败。
胸墙阵线在潮水般的攻击面前,如同一张薄薄的纸,迅速被燧发枪撕烂。
长枪兵掀倒胸墙,继续向前追击,真夷甲兵乱叫着往北逃去,三百多名精锐巴牙剌挡在战兵前面,做最后的抵抗。
他们迅速被密集的火铳声覆盖。
不时有包衣倒戈加入开原军,充当带路党,领着战兵追杀他们的主子。
虽对这些包衣奴才颇为反感,邓长雄还是接受了他们。
接下来面对最难啃的两黄旗,第二千总部估计得死两千人。
有了这些包衣兵当炮灰,可以减少战兵伤亡,于是勉强接受了这些阵前倒戈的包衣。
刘招孙紧急集合周边已经投降的镶白旗甲兵,告诉他们,愿意为开原立功者,现在就是机会,剪去发辫,斩杀正白旗,获得首级者,回到开原可以优先分地。
立即便有一千多个投降的镶白旗甲兵愿意立功。
他们被剪去发辫,穿上鸳鸯战袄,分散到三个千总六十多个旗队参与巷战,成了攻灭后金的急先锋。
隆隆的炮声震动整个赫图阿拉城,地动山摇之间,东南北三个城门一个接着一个被战兵攻陷。
建州女真即将彻底覆灭。
为防止黄台吉乘乱逃走,骑兵营已在通往宁古塔、岫岩、复州等地的道路上层层设伏。
刘招孙下令,遇到后金汗,生擒最好,若是不能做到生擒,便就地斩杀,总之绝对不能让黄台吉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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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台吉忍住左边眼眶阵阵剧痛,俯视汗王台下烽烟四起的赫图阿拉城。
努尔哈赤时代,建州女真耗费整整十年精力,投入巨大人力财力,才建成了这座辽东坚城。
从汗王井到八旗衙门,从老城桥到铠甲场,城中一草一木都凝结着父汗的心血。
赫图阿拉城见证了建州女真的崛起、兴盛,从征伐海西、辉发等部的赫赫战功,到开原之战、浑河血战的惨烈失败,直到今天,它将见证建州女真的最后覆灭。
黄台吉不甘心。
“祖总兵何时才能出动,莫非等刘招孙返回开原他再出手吗?”
后金汗瞪着跪在地上的辽镇使者,挥手将他斥退,转身对范文程道:
“辽镇这是何意?想要反水不成。”
范文程道:
“许是祖大寿在看风头,等看清楚了他就会帮咱们。”
黄台吉冷冷一笑,他对辽镇这群将官素来就没什么好感,努尔哈赤在位时,总是强调对明作战用间,用辽镇做内应。
不过现在祖大寿这些将官对后金的作用已经不大,刘招孙切断了后金与各方的贸易路线,开原铁岭等城防御严密,细作根本不可能潜伏进去,指望辽镇做内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让他们看吧,辽镇这群人想着等本汗与刘招孙打得两败俱伤,他们再来摘桃子,简直是痴心妄想!刘招孙不会放过他们。”
黄台吉咬了咬牙,既然辽镇靠不住,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正白旗巷战支持不了多久,守卫赫图阿拉,关键还是要靠两黄旗,黄台吉已经将两黄旗最精锐的巴牙剌全部部署在汗王殿南边阵地,只要刘招孙敢来攻打,必定让他碰的头破血流。
“主子,刘招孙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两黄旗出动,定能将尼堪军全歼,刘招孙不来送死便罢了,若是来了,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黄台吉摇了摇手,打断高鸿忠范文程等人,压低声音道:
“赫图阿拉守不住了,刘招孙这是来和大金拼命,本汗让正白旗顶在前面,就是让他们多争取些时间,撤往宁古塔。”
高鸿忠和范文程互看一眼,范文程道:
“大汗,赫图阿拉经营多年,怎可轻易放弃?”
黄台吉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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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招孙表现出来的真实实力让他心惊,他现在颇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此人。
按照后金和辽镇密谋两个月的结果,在开原军主力出动攻打赫图阿拉时,辽镇就应该绕过抚顺北上,袭击铁岭或是开原。
不过一直到现在,祖大寿他们还没有任何动静。
黄台吉心心念念的祖大寿,此刻正率领家丁和战兵,奔波在从广宁到赫图阿拉的官道上。
祖大寿出身辽东军官世家,其父祖成训曾任辽东副总兵,在原本历史上,天启元年,祖大寿任职中军游击,不过在这个位面上,他在两个月前被破格提拔为广宁参将,用以制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