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这里做着最不起眼的工作,但三公子事儿少啊,整个王府都找不到像他这般省事的主子。
“吵什么!”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小厮哭丧着脸道:“江南哥,她们假扮大夫骗小的开门……”
江南闻言才仔细看向两人,这一看他眼睛顿时一亮。
“云姑娘,你是来看三公子的吗?”
小厮顿时傻眼了,难道这位姑娘真的是个大夫。
云桑点了下头,这问的不是废话吗?不是来看他,难道来这看叶维泽?
江南朝着小厮道:“瞎了你的狗眼,云姑娘就是个大夫,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人拦在外头的。”
说完又朝着云桑道:“云姑娘
“不怪他,他也是尽忠职守。”
“还不谢谢云姑娘。”
“谢谢云姑娘,谢谢云姑娘!”
小厮立刻千恩万谢。
江南迎着云桑进屋,“云姑娘来得正好,三公子不肯让请大夫,您能来公子肯定高兴。”
“他伤得怎么样?”
江南摇了摇头,瞬间沉默下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
问了公子也不说,也不让请大夫。
伤得这么重吗?
云桑见他模样心里就更急了,脚下不知不觉就加快了速度。
江南带着她到了外间才冲着里面喊道:“公子,云姑娘来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叶维桢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看得站在珠帘门外的两人目瞪口呆。
云桑看向清菱,这就是你说的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这弹跳力看着生龙活虎的。
“你怎么来了。”叶维桢从内室出来,脸上竟飘起了两朵红云。
“听说你受了——”重“伤。”
好吧,是她以为他受了重伤,这话传话的误差也太大了。
“你伤着哪里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看起来虽然问题不是很大,但却不排除患了内伤。
“我没事,没有那么弱。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啊。”叶维桢心里有着小窃喜,她是不是也在紧张他?
云桑没否认,人都到这里了否认也没有意义。
“听说你受了重伤,想着这么晚又是大过年的肯定不好找大夫,我便来看看。”
“谁说我受了重伤?”叶维桢看向江南。
江南求生欲贼强的摆手,“不是小的,小的也是刚出门才知道云姑娘来了。”
“确实不是他。也不知道清菱从哪听来的谣言,说你被二公子打得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浑身是血?
他身上可一点血都没沾上。
叶维桢突然想起了什么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莫不是脑子被打傻了?
“严格来说这也不算谣言,我确实全身都是血,只不过此雪非彼血。”
叶维桢说完又笑了起来,虽然不是大笑,但是真的好好笑。
他这一提云桑才恍然大悟,他撞在树上然后抖落了树上的积雪,这还——真·全身是雪。
只不过不是她以为的血。
也是怪自己太着急了,才没想到这一点。
不过园子里的树都不小,能把树上的积雪撞下来他这动作可不轻。
想到这云桑决定还是给他把个脉。
她径自走到一旁的罗汉床坐下,拍了拍床中间的小案几道:“把手放这。”
“都说了我没事——”
云桑坚持道:“那我也要看看才放心。你总不会愿意让我一直想着这事过年吧?”
叶维桢拗不过她,只好坐到她对面,无奈的把手伸到她面前。
江南朝清菱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摸摸的退了出去。
云桑把了一会,确定他身上没有内伤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叶维桢轻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没事吧?”
“嗯,没什么大碍。”云桑把完脉,贴心的将他的衣袖拉下。
“你说你,大过年的干嘛跟人打架。”
她没好意思直接问他是不是因为看到叶维泽调戏她才跟他打架,只能这般迂回的试探。
叶维桢漫不经心道:“多年的恩怨,迟早要打这一架。”
他也明白她在试探他,只是不愿因为这事让她心生内疚。
云桑微微一愣,明明是笃定的答案结果他却不承认。
他是好心,她也没拆穿他的谎言。
只是看到他那张原本英俊儒雅的脸变得红肿不堪,既好笑又心疼。
这大过年的,就算不出去参加宴会,这两天也避免不了出来见客呀。
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可怎么见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