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没想到吧?今夜就是尔等丧命之期!”颉利已经带人杀到了营寨中间,借着火光看到了被亲卫保护在中间的老李靖。 重伤的侯君集强撑着用右手持刀护卫在右侧,重伤的秦叔宝同样强撑着伤势护卫在左侧。 老李靖目光坚毅的盯着颉利,眼神中满是嘲弄,冷笑说道:“颉利,休要得意。今日老夫战死无妨,冠军侯会给我等报仇的,你的下场也好不了哪里去。” “萧锐?萧锐今夜也跑不掉!”颉利得意的说。 “哈哈哈哈,玄甲军护送着太子殿下和冠军侯已经走远。哪怕今夜我这六万大军全部战死,只要冠军侯在,顷刻间就能招募一支生力军,你定襄城中全是老弱残兵,挡得住冠军侯反击吗?”老李靖抽出宝剑视死如归的喊道:“大唐儿郎,死战!” “死战!” “死战!” 一股决死的意志弥漫在整个营寨之中。颉利心头一突,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把老李靖的话听进去了。 转头对身边的人下令道:“传令,不用管其他人,全力寻找萧锐的踪迹,杀死萧锐着,赏万夫长。生擒萧锐者,拜左贤王!” 于是正在营寨中四处混战的突厥士兵很快变换了目标,由四散冲杀变为了找人。 老李靖同样下令道:“反击!一定要挡住他们,给冠军侯赢得时间。” 整个唐军营寨俨然成了一副修罗地狱。 此时此刻,定襄城南门下,薛礼护着萧锐,缓缓走到护城河边上,看着城头微弱的火光,不少人趴在城头远眺。 一支羽箭射来,因为距离不够,插在距离战马还有十步的地上。 “来着何人?”城头上传来问话。 萧锐朗声喊道:“赵军师,别来无恙!萧锐来也。” 城头上的赵德言心中一惊,萧锐?此时此刻他不逃命,怎么还敢来城下?对面唐军营地一片厮杀,难道大汗失手了?不应该呀。 种种念头不断闪过,赵德言不明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冠军侯,别来无恙!今夜的礼物如何?可还入眼?” 萧锐抚掌赞道:“厉害,不愧是突厥第一军师,此计甚妙。” “多谢侯爷夸奖。不知侯爷来此何事?” “无他,你们占了我们的营寨,我们无处可去,只能搬到这定襄城住一住。”萧锐轻描淡写的说道。 什么??侯爷的意思是,你要攻城?就凭你身边这几千骑兵?赵德言十分不解。他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萧锐这个人太难以琢磨了。 薛礼取下马背上的宝雕弓,弯弓搭箭,对着城头上的赵德言满月一箭。 城下射城上本将是劣势,此时此刻城上往下射箭,都在射程之外,更别说城下朝上仰射了。 可只听弓弦响时,赵德言头上的帽子已经被钉在身后的门楼柱上了,吓得他腿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何人敢放冷箭?”赵德言颤抖着问。 薛礼狂笑道:“赵军师,别来无恙,可还认得薛礼吗?” “好好好,果然英雄盖世!不愧是萧锐的兄弟,了不起。”赵德言佩服道。 闻言薛礼眉毛一挑,心中很快有个疑惑,听这口气,似乎他早就知道? “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教赵军师。我和兄长的关系,世间知道的没有几人。连大唐朝廷都不知道,你如何调查的出?” 赵德言戏谑道:“反正这次没拿下你,你早晚会知道。也不怕告诉你,是开战前,你那好岳父梁师都派人来说的,否则此次一战,说不定还真的让你骗过了。” 没错,如果不是早知道薛礼是暗桩,这次完全不防备梁国的兵马,大战起时,被梁国冷不丁掏了腰子可就完了。 什么???梁师都? 薛礼简直不敢相信,还以为是在萧家庄出了破绽,没想到是梁师都?他找死吗?梁国政权在自己手上,他的两个儿子也在大唐当质子,他还敢暗地里背叛? 萧锐笑着安慰道:“不奇怪,做过皇帝的人,很难再看开权利了。梁师都想让你死在这次大战上,然后他就能重新掌权,靠着突厥的帮扶,他又能当皇帝了。” 薛礼不解道:“那他的两个儿子,梁洛仁、梁洛杰的性命不要了?” 萧锐哈哈大笑道:“有些人,权利迷了眼,至亲亦可杀。两个儿子?呵呵,梁师都可不止两个儿子,再说了,他也许以为自己还能生呢。” 薛礼恨声道:“好,我的一念之仁,坏了大事。等我回去,一定扒了他的皮!” “无妨,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便宜岳父,带回长安软禁起来就好。对待这种货色,杀了脏手,囚禁起来可比杀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