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影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这不对劲啊,难道餐厅里没有自己能吃的东西?那它还叫什么餐厅啊!干脆别开了!真是晦气啊! 迟影用手捏碎了一条在桌子上爬行的长虫,如同泄愤般,然后她看着自己有些脏脏的手,起身去厕所打算洗洗手。 如果不是大部队都在这里,她都想要一个人出去闯闯了。 来到厕所之后,她径直走到了水池前开始用水冲洗自己的手,其实她并不觉得那些东西有什么恶心的。 以前迟阿婆还在的时候,她就曾经徒手把一只巴掌大的大蟑螂抓在手里,然后直接将它在心里捏爆浆了。 迟影那个时候只是单纯地想要让这个小生物死掉而已,但一旁的迟阿婆看到她的动作之后,下意识地干呕了一声,然后白着一张脸把迟影拉到了水池边,冲干净了迟影的手。 “听好了,小影。”迟阿婆语重心长地对迟影说道,“你要学会模仿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正常人是不会用手直接捏爆蟑螂的,而且正常人也接受不了手上那么脏。” “你要记得这件事情,知道了吗,小影?” 迟影沉默地洗着自己的手,她以前还不知道为什么迟阿婆那么在意她要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但现在她看到了小花恐惧的神情之后,就明白了,迟阿婆是在害怕她被人畏惧,无法融入人类社会中,才会那么紧张她,手把手地教她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手很快就洗干净了,恢复成了白皙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双适合弹奏乐器的手一样,但是迟影知道这双手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细弱,她曾经用这双手扭断过一只诡异的脖子,正常人可以做到那个程度吗? 如果她不是正常人的话,那她应该是什么呢?她究竟是什么存在呢? 迟影正在出神地思考中,突然听到了身后的厕所隔间里穿出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诡异声响。 她有些好奇地回过了头,只见身后的厕所隔间慢悠悠地被推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一个女人正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巴,她的手脚都在不断挣扎着,无意之间竟然推开了没有锁好的隔间门,也就正好被迟影撞见了这一幕。 迟影:这是干什么? 女人看到门开了之后,动作的幅度变得更大了,嘴里也在不断发出呜咽的求救声,希望能够借此得到外面的人的注意力。 只是当她看到厕所里只有一个迟影的时候,她脸上的希冀瞬间就转为了绝望。 她又怎么可能指望一个比她还瘦的弱女子来救她呢?这不就是妥妥的送人头了吗?! 她努力地想要暗示外面的那个女生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因为她被牵连进来。 但下一秒,迟影就好像感觉不到她声音里的恐惧和着急一样,径直走了过来。 她已经不敢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直接闭上了眼睛,在心里祈祷着接下来不会发生太过血腥的场面。 “扑通!” 一声身体被什么东西捅穿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腥臭的冰冷液体直接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的心也跟着一阵咯噔,坏了,那个好看的女孩子不会因为目睹了这一切就被杀死了吧?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厕所隔间的木板上和地上都是一片黑色的液体。 捂住她嘴巴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她呆呆地往身后看去,她后面只有一坨看不清原样的可怕“尸体”。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原本我想很礼貌地和它打招呼的,但是它做了些我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我就一时间情绪失控了,动手过分了点,你应该——不介意吧?” 听到这段话,女人又呆呆地看向了说话的迟影,迟影身上也和她一样满是黑色的液体,只是这份黑色的液体在她身上没有那种受害者的感觉,倒像是……恐怖分子刚杀完人的感觉。 她刚刚把这个女孩子当成人畜无害的存在真的是正确的判断吗? 先不论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对这个“动手过分了点”的“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能不能看看地上那坨不成人形的可怕尸体再说话啊! 还有,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和后面这具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会是一伙的啊! 女人努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说道:“那个……谢谢你救了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感觉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腿都在都,生怕对方会觉得她不礼貌,然后把她也给变成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里还有个正常人吗?为什么她能一次遇到两个变态啊! 迟影有些奇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