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出去之前打声招呼?每次都这么突然。” 白葡挪了挪屁股,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 其实主要原因是,现在已经很晚了。 陆兆和挑眉,朝着沙发走了几步。 见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白葡心里敲起了小鼓。 她双手环在抱枕上,敛了敛眸子,“你干嘛?” 陆兆和停住脚步,垂眸沉声道,“你是不想出去,还是不想跟我出去?” 白葡的思绪戛然而止。 小腹依旧传来阵阵的不适,腰也有些发酸。 虽然是不想跟他单独在晚上出去,但她可不想让陆兆和觉得自己有多特殊。 犹豫了两秒,她一鼓作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就去,我换个衣服。” 在陆兆和目光的注视中,她打开行李箱随手扯了一件宽松的裤子,转身去了内室。 五分钟后,紧闭的房门打开。 她的里衣没变,加了一件黑色的外套,乌黑的头发用抓夹随意抓起,额前落下几缕碎发,整个人干脆清爽了许多。 陆兆和站在门口单手炒兜,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身上。 白葡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别开视线找寻自己的水杯,生理期还是得喝点热的才舒服。 她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饮水机前,却没看到放在旁边的水杯。 正在纳闷之际,身后的陆兆和清了清嗓,“是在找这个?” 白葡闻声回头,只见他的手指着一旁角柜上杯子。 杯盖衔接处还有一点水渍,估计是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接的。 白葡愣了一下。 “我已经给你接好了,收拾好了就走吧。” 陆兆和说完,低头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抄起水杯就走出了房门。 白葡来不及多想,连忙蹬上鞋子,跟着他的脚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同上了车,直到行驶了一半,陆兆和依旧没说去哪。 白葡微眯着眼看向路边的风景,好像有点熟悉。 跟上次出行的路段差不多,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终于她憋不住,转头问道,“这次要去哪?” “医药馆。” 对方回答的倒是干脆,好像就等着她开口问。 白葡有些意外,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去这儿,又不想直接开口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 微风穿过车窗撩起她的碎发,她将头发勾到耳边,突然反应过来。 好像方脸之前提到过,那个清洁工老太太每天就是三点一线,除了酒店和家,就是去药馆。 而前面陆兆和回酒店后,就是去找方脸聊了。 是又有新的计划? 车子平稳地在路上行驶,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城中村,却不是同一条街道。 陆兆和直接将车停到了药馆门口。 下车后,白葡抬头看了一眼大门,是那种古香古色的木门,带着浓郁的年代感,跟周边的现代建筑物形成明显的对比。 门虚掩着没有上锁,陆兆和率先推开了门。 药馆里门可罗雀,只有几个店员在里面清点着货物。 开门带起了一阵风铃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店员回头,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 “不好意思,今天我们不看病人了。” 他抬手,指了指门上挂着的一个牌子。 今日闭馆。 陆兆和余光带过,沉了沉声,“我们来打听一个人。” 店员闻言,放下手里的药品,正式转过身来面对二人,有些意外,“什么人?” 陆兆和简单描述了一下老太太的外貌。 店员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门,“你们认识那个老太太?是她什么人?” 说话间,他打量了打量陆兆和的穿着,虽然没有显眼的loo,单从材质上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店员语气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既然你们认识她,就赶紧把赊的账结了吧,我们还头疼这个事呢。” 白葡皱了皱眉,“赊账?什么账单?” 店员显然对老太太印象不怎么好,语气有些意有所指,“何止是赊账,这么说吧,自打我来这个店起,那老太婆就没付过钱,每个月准时来白拿药,细细数来应该都好几年了。” 说着他微微昂了昂首,用下巴指了指柜台的方向,“呐,账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