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拿下这个女人,我们便多几分胜算。”
丁少阳刚想推说已经睡下,玉衡郡主便悄声撺掇着。
他轻轻摇头,女人却摇晃着螓首玉蟠,楚楚可怜地摇着手臂撒娇。
无奈之下,丁少阳只好起身,将对方请进了偏厅。
诸雨黛身着绣花罗裙,薄施脂粉,淡描眉黛,脚步轻盈行走间,高耸的发髻微微颤动,引得人目光也跟着移动。
看得出来,这女人来之前,是精心装扮过的,而此刻到来,也有些勾人遐想。
“诸夫人,不知道找在下有什么事吗?”丁少阳未带丫鬟,亲手给对方沏了茶。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
诸雨黛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上次拍卖时,你帮奴家拍得了那套极品水玉,一直未有机会向你道谢,今天特意前来,冒昧之处,还望丁公子见谅。”
这几天,每日看对方在身旁游荡,又听赵玉衡频频说这男人如何如何,让她忍不住将这健硕的身形,在心里与自家丈夫对比。
越是如此,便越觉得自己十分可怜。
父亲是国舅,又是将军、侯爷,她嫁的也是南七州首富之子,却连最基本的快乐都没有享受过。
她没拥有过也就罢了,凭什么那个名声狼藉的赵玉衡,却可以得到这样男人的宠爱?
“些许小事罢了,”丁少阳潇洒地摆摆手,“诸夫人不用挂在心上。”
这样子让诸雨黛又有些失神,好在立刻就反应过来,接着言道:“丁公子日后将何去何从,可有打算呢?”
“在下不明白夫人的意思。”丁少阳目光一闪。
“你现在正有大祸临头,却犹自不知呢。”
诸雨黛轻笑一声:“你以为赵玉衡看上了你,以后便能靠上王府这棵大树,殊不知这棵大树早就只剩下表面繁茂,实则已经根蚀干枯,若是就这么等到它突然倾倒那一天,少不得你也是树下的亡魂。”
这女人是要拉拢他?
如果真是这样,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丁少阳故作无奈地苦笑一声:“夫人说得是,可是身处在下的位置,依附可能死在树下,不依附则必死在荒野,实在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若是奴家给你一个选择呢?”诸雨黛眼睛一亮。
“请夫人指点!”丁少阳恭敬地拱手。
诸雨黛轻掠秀眉:“丁公子说,大乾天下,谁最大?”
“自然是皇帝陛下。”丁少阳立刻回道。
诸雨黛微微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我说大树将倒吗?是因这大树,自以为高大,想要破天而自尊。”
“这个……在下实在是不知道。”丁少阳“大惊失色”。
诸雨黛很满意对方的表现:“我诸家有大乾至坚的精锐,最重要的是,诸家是皇亲国戚,与陛下一体,丁公子觉得,这算不算是一个选择?”
“自然算,可是我跟令兄之间,好似是有些误会,只怕……”丁少阳犹豫道。
“丁公子放心,这事我自然会处理妥当。”
诸雨黛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你可知道,我那个兄长为何会对赵玉衡如此上心?”
“难道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丁少阳假装好奇。
“呵,堂堂将军之子,小侯爷,要多少美貌的女子得不到?何况那赵玉衡还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银女。”诸雨黛不屑道。
“那又是为什么?”
丁少阳之前也是这么看玉衡,可此时却知道冤枉了她。
再加上玉衡郡主已经成了他的女人,对方这么说,自然心里不喜,可是为了让对方放下戒备,只能假装不在意。
诸雨黛缓缓道:“几年前,赵玉衡偷看了武穆遗宝的宝图,后来那副宝图彻底毁了,我兄长之所以讨好那个女人,不过是想要套出宝图的秘密罢了。”
好家伙,你们一家子真是会玩儿。
兄妹齐上阵,一个勾引哥哥,一个诱惑妹妹,发现不是之后就立刻甩掉……
问题是,就算赵玉衡再傻,在赵子括被甩之后,还去理会诸少宇才有了鬼了。
“既然现在丁公子做了她的入幕之宾,不妨趁机打探一下,若是能得到宝图的消息,那就是意外之喜,若得不到也无妨。”诸雨黛继续道。
丁少阳沉吟一下:“我想知道,夫人为何要对在下说这些?”
“你文武全才,奴家是不忍心看你因为一时之误,糊里糊涂丧命,还有……”
诸雨黛伸手端起茶杯,细细饮下两口,带了一丝神秘笑意,将茶盏递到他的手上:“还要奴家多说什么吗?”
丁少阳看了一眼杯里的余茶,仰头一饮而尽,假装激动地握住对方柔荑:“夫人!”
诸雨黛假意挣了两下,嗔道:“公子怎么如此无礼?”
“在下还有些更加无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