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秀秀满心期待,没想到只等到了一声“改日”,顿时一腔柔情变成了满腔幽怨。
丁少阳轻轻咳嗽两声,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那娘子却早已气得不再看过来,径自向前走了。
“有性格,我喜欢。”丁少阳不由得暗笑。
警告又打发了韦丰之后,丁少阳径直去了醉仙楼。
胡商阿扎德,早就在那里等候已久,见他到来,竟直接跪地行礼:“县尉大人大恩大德,阿扎德永世不忘,不,在下一定将大人大名留在族记之中,让子孙世世代代铭记大人恩德。”
外面早就把案子传得面目全非,反正要多离奇有多离奇,要多神奇有多神奇,但越来越多的人将功劳按在了县令李正霖头上。
只有阿扎德清楚,他这次能活着逃生出来,全都靠了眼前这位县尉大人。
“阿扎德先生太客气了!”丁少阳笑笑,“我还没有为舍弟冲撞先生的事情给你道歉,再说先生回去大概就能继承男爵之位了,在下可当不得如此大礼。”
那天他沿着水路,在沿路隐蔽的山洞中找出来的时候,对方就认出了他的相貌。
不过他早有准备,立刻就报上了自己的身份,这才稳住了那家伙的情绪。
好在,阿扎德并不知道是谁把他绑过去的,看来是原版将人绑过去之后,没有来得及审问,就被他给解决掉了。
“当得,大人绝对当得!”
阿扎德经历生死大劫,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胡商:“至于大人的兄弟,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回头我定再向令弟赔罪。”
不用,他已经没机会了。
丁少阳只微笑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他之所以放着可餐秀色不去吃,而选择过来赴胡商之约,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能让丁少阳和清风寨都那么重视的人,身上绝对藏着什么秘密,而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酒过三巡,阿扎德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几个年轻歌姬随着乐声,从后面迈着小碎步缓缓舞了出来。
靠,你们果然是兄弟两个,选的歌姬都特么是同一批。
丁少阳略觉无语,却也含笑看着。
大概阿扎德也看出他不感兴趣了,舞了一曲之后,命下人将几个木箱摆在了桌上,便将这些人挥退。
阿扎德亲手掀开木箱盖子,顿时满屋的珠光宝气,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即便知道这货很有钱,丁少阳也被震了一下。
好家伙,说他家资巨万明显是小瞧了。
玛德,怪不得连阿利亚这种“挚爱亲朋”都动了杀心,原来是钱太多了啊。
“什么意思?”丁少阳扫了几眼,淡定地微笑着,“难道我是为了这些财宝才去救你的吗?”
“不不,大人高义,但阿扎德却不能知恩不报。”
阿扎德连连摆手:“虽说这些财宝也不能回报大人万分之一,可也是在下一点点小小的心意,还请大人务必收下。”
丁少阳不禁暗暗点头,这家伙果然油滑。
在临风县先被揍,后被抓,还有故意将绑架他的人说成是清风寨的人,他已经意识到以后不安全了,是以借着报恩的名义,拉近和自己的距离。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办法,只要钱给够,谁会拒绝跟个巨富豪商做朋友呢?
而有了他这个擅长刑侦的县尉在这边,以后他自然就会安全得多。
“你若是真想报答我的话,倒是不必这些财宝。”
丁少阳略一琢磨道:“恰巧害死杀手,还有最后绑架你的人,正是本地清风寨的山贼,本来你是受害者,我不便多说,可是……我听说你跟他们也有些来往?”
“啊……”
阿扎德听完这句话,吓得脸色都白了:“这……这怎么说的……在下怎么可能跟山贼往来,躲还躲不及……”
“呵呵……”
丁少阳淡然笑了两声,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你大概是被关得太久,忘记了……”
这话没说完,阿扎德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
对啊,眼前这位可是个通神的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被绑在哪里,甚至被谁绑的都不知道,这人都能凭一己之力找到,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原来大人早就知道了,他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说出来,还给他找借口……
跟山贼往来,这要是让官府知道了,便是将他的财物全都收缴都无话可说。
而眼前这位,正是专门和山贼打交道的县尉大人。
一时间,阿扎德又是害怕,又是感激:“是是,大人,我刚刚想起来,之前是路过清风山,被他们抓到了山上……”
当时他以为要完蛋了,谁知道那边的大当家,竟然说要跟他做一笔生意。
阿扎德看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