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收回手,吐槽道:“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是金子,怎么可能一碰就坏?” 楚晨装作听不到,他一掌将薛令打晕过去,解开了薛令身上绑着的绳子。 接着他从盒子里拿出十根金针,分别插在薛令身体的太阳穴两边和四肢末端,薛令发白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鲜红。 江岁欢瞪大眼睛,这金翎神针竟真的那么神奇,心中不免有些羡慕,如果自己也有一套就好了。 楚晨拍了拍手,转过身对着薛母和大理寺卿说道:“这样虽然解不了薛令身上的蛊术,但是可以让他体内鲜血流失的速度变慢,每天会有短暂清醒的时间。” 薛母喜极而泣,“那真是太好了。” “我儿每天会清醒多久?”大理寺卿问道。 “少则一炷香的时间,多则两个时辰。”楚晨耸了耸肩,“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江岁欢在一旁问道:“既然你有办法,为什么刚刚不说?” 楚晨理直气壮地答道:“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刚才他们又没说给钱,我才不会把我珍藏的金翎神针拿出来。” 薛母眉目间涌上一抹喜色,激动地说道:“我给你三十万两,不,五十万两,你现在可以把薛令身上的蛊术给解开吗?” “夫人,虽然我很想要这五十万两,但是我真的解不开薛令身上的蛊术,必须得先找到毒蝎。”楚晨失落地叹了口气,恨自己无能为力,和五十万两擦肩而过。 过了一刻钟后,楚晨把薛令身上的金翎神针给取了下来,“好了,薛令接下来应该会睡上好几天,我得回去吃饭了。” 在这里忙了一天,连午饭都没吃,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楚晨离开后,江岁欢同薛母和大理寺卿告辞,“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等你们找到毒蝎后,我再和东宸王过来帮忙。” 大理寺卿点头,“好,今天多谢江太医了。” 薛母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江太医,你跟东宸王很熟吗?” “还行吧……”江岁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和他也是刚认识,得知他对南疆那边的东西颇为了解,恰好我对此很有兴趣,所以就认识了。” “江太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东宸王从前有着虐待动物和下人的癖好,虽然他今日看起来和从前大不一样,但你若是想跟他在一起,还需多观察观察。” 虽然楚晨今天也帮助了薛令,但薛母最为感谢的还是江岁欢,她为了弥补之前对江岁欢的恶语相向,故此好心地提醒江岁欢。 江岁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摆手说道:“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朋友罢了。” 薛母笑了笑,还以为江岁欢是不好意思了,“没关系,你们今天帮助了薛令,就是薛家的大恩人,我们不会将此事外传的。” 江岁欢完全不能想象她跟师父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简直要起鸡皮疙瘩的程度,看着薛母的眼神,她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已经是日暮时分,这两天天气更加寒冷,院子里大树上的叶子都快要掉光了。 春桃站在房间门口瑟瑟发抖,怀中抱着饭盒,看见江岁欢后高兴地跑了过来,“江太医,您可算回来了,我都等您一天了。” 她举起怀中的饭盒,“这饭盒里的饭菜,我都热好几遍了。” 江岁欢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问道:“其他宫女穿得那么厚实,你怎么穿得这么薄?” 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嬷嬷说我比别人吃得多,所以做衣服的棉花就得比别人少一点。” “岂有此理。”江岁欢拉着春桃进了房间,从钱袋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春桃手中,“你拿着这钱,去织室买两身厚衣服穿。” 这小宫女比之前那两个好多了,江岁欢可不想看着她冻死。 “谢谢江太医!”春桃开心地收起银子,抱着饭盒就要跑出去,“我再去把饭菜给您热一遍。” 江岁欢叫住她,“不用了,再热就不能吃了。” 在薛令房间的时候,江岁欢亲眼看着楚晨清理薛令眼中的血引子,那种场景让她没什么胃口。 她只吃了几口饭菜,剩下的全都给春桃吃了。 吃完饭后,江岁欢静静地坐在窗边等着顾锦回来,她迫不及待的想把白日发生的事情告诉顾锦,顺便问问顾锦知不知道毒蝎。 她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才看见顾锦修长的身影。 顾锦还是那么俊逸出众,只是神色显得有些疲惫。 “王爷,你回来了!”江岁欢推开窗,探出半边身子冲着顾锦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