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恢复了平常,心底又有了想的想法,若她答不上来,便派人打他二十大板。
此话一出,刘尚书大惊,“皇上,她一届女子,能有何想法。”语气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重男轻女?嘴角一抽,斜眼偷偷瞅了凤司冥一眼,见他笑的冷艳,也知晓他定然没憋什么好屁,指不定想着一会答不出来,然后将他处死呢。
“无妨!”凤司冥斜挑了她一眼,指着江卿卿,“朕倒想听听她的想法。”
刘尚书见状,也没在接话,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面上端着一脸恭顺,红唇轻启,开口道:“皇上小人以为,应当将没瘟疫者与感染瘟疫者分开隔离,在将逝去的百姓集中焚烧,以防瘟疫扩散。”
“哦!”剑眉单挑,来了兴趣,指了指江卿卿“你继续。”
“是”江卿卿扶了扶身,继续道“西边百姓中没感染者应当每日开窗通风,用烈酒擦拭家中已达到消毒的目的,而感染者集中隔离在一处地方,派出出大夫救治。”
“你说的轻巧,瘟疫来势汹汹,要是不放火烧村,等传到北溟京都,必然是一场浩劫。”刘尚书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那是因为你蠢。”斜睇了他一眼,眸中的嘲讽深深的刺痛了刘尚书的心。
“你……”刘尚书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根手指指着她“你个小小的宫女,竟敢侮辱本官。”
而凤司冥坐在一旁,这次倒也没恼,骨节分明的长指端着一盏茶,轻抿了一口,静待下文。
“西边那么多百姓,里面没得瘟疫的也不在少数,要是集中焚烧,那会有多少百姓含冤而死,到时候民不聊生,民间定会传我们伟大的皇上是为暴君,从而与他离心。”
此言一出,凤司冥端着茶盏的手一滞,狭长的丹凤眸微动,抬眼扫了一眼这个女人,心底多了几分赞叹。
“皇上”对着凤司冥扶了扶身,“小人斗胆去西边诊治瘟疫,如若小人身死,那便是小人命该如此,如若侥幸活着,请皇上放小人离开北溟。”
说罢,垂下头,等候下文,她要赌一把,成功便离开北溟,至于失败,那死了便死了,反正她也不属于这个朝代。
话一出,他没接话而缓步走到她跟前,近距离看着她的脸:“江卿卿,朕说过,朕不喜欢别人跟朕讨价还价。”
这么说来,是不放她离开了?瘪了瘪嘴,继续开口“皇上,在西晋,小人的医术想必你也清楚,这么多人的命换小人一个人的命,小人觉得很公平。”她耿着脖子,大着胆子,仰头与他直视。
但凤司冥听罢,却笑了,如樱花般美艳的笑意,在江卿卿看来却是胆寒发竖“你说得对,确定很公平,如你所愿,你将此事办好,朕便饶你一命。”
“说话算话!”江卿卿抬眸看他,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这变态真的愿意放她走?
“朕乃皇帝,自然说话算数。”狭长的丹凤眸带笑隐下了眸底的狡黠。
“谢谢皇上。”江卿卿乐了,清丽的脸上笑的见牙不见眼,看凤司冥也顺眼了几分。
“放心吧!皇上,看在你放我走的份上,这件事我定当竭尽全力。”她拍了拍胸口,有种男人上战场的豪迈。
“哦!”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朕何时说要放你走了?”
“……”某女心底咯噔一声,飞快仰头直视他“皇上方才自己说饶我一……”命,尼玛,这个死变态,竟然玩文字游戏,还将她绕了进去。
见她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凤司冥心中更是畅快,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但是他凤司冥最喜欢做的,就是能让她不顺心的事!
刘尚书在一旁看得呆滞,他们的皇上何时变得这么无赖了,站在一旁,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面色一黑,磨了磨牙“皇上,您作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无赖。”真特么小人,纯纯小人。
见她挫败,他的心情好似更好了。
微微弯腰,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江卿卿,你该感到荣幸,八年来,都没有谁能在朕的身上讨到便宜了,你却是个例外!你的所作所为,每一样都足以让朕掐死你,所以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给朕待着,若是好玩,朕还会多玩几天,要是不好玩了……”
说到此处,已经不再说下去了。
江卿卿也明白,自己现下要是硬气的挺胸跟他硬碰硬,下场绝对是拖出午门斩首!只得老老实实闭口不言,在心中诅咒这家伙早死。
抬眸狠狠瞪着他,到嘴边的尼玛,却成了一个很是怂包的“是,皇上。”
见她的眼中含着恼怒,凤司冥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此刻更好了。笑意盎然的看着她的脸,开口:“好了下去吧!过几日朕会让人送去去西边诊治瘟疫。”
“是”……
……
江卿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想着先去填饱肚子,到了领饭的地方,那些人却说已经过了饭点,让她明日早点来,尼玛欺人太甚。
狠狠瞪了那几个宫女一眼,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扶着饿扁的肚子,坐在宫殿门前,想着近日来受的委屈,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