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贺屿宁答得轻松。 反正脸上被画小王八的人又不是他。 “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陪!必须陪!”时欣胜负欲上了头,哪里还记得自己两小时前对贺屿宁睡眠不足的心疼,一门心思想掰回一局,“就算你今晚打瞌睡睡着了,我也得把你从床上揪起来陪我接着打!天不亮不准歇!” 贺屿宁忍俊不禁。 就喜欢时欣这副不服输的样子。 咋咋呼呼的。 但很可爱。 时欣看贺屿宁笑了,还以为他是在讽刺自己,飞速收拾好扑克牌,重新洗牌发牌,开始新一局。 在紧张刺激的竞争氛围中,一夜很快过去。 时欣眼睛下方挂着两个黑眼圈,没精打采——脑细胞战斗了一晚上,没想到每次都被贺屿宁轻而易举的打了回去,整整玩了几十把,贺屿宁竟然一把也没有输,搞得时欣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透视眼…… “五点半了。” 贺屿宁看了眼窗外升起的一抹鱼肚白。 天都亮了。 他无奈的望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时欣:“再来最后一把,然后赶紧睡觉。” 贺屿宁打算故意输一把。 再这么打下去,时欣三天三夜都睡 不着。 “行!”时欣后槽牙都快被她咬烂了,“我就不信真这么邪门!就算我最近比较倒霉,也不至于倒霉成这样吧!” 十分钟后。 贺屿宁看着手里的牌,犯了难。 遭了… 本来以为自己放的水已经够多,谁曾想,也不知时欣是通宵了脑子不太清醒还是智商真的有所下降,他……竟然想输都输不成? “赶紧出!”时欣察觉到贺屿宁脸上一闪而过的为难,还以为自己终于要赢了,眼睛里放出光来,催促道,“快快快,别磨磨唧唧的!” “哎……” 贺屿宁叹息一声,一脸怜悯地选择了赢下这一局。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时欣石化在原地。 一晚上过去,她的脸已经没处落笔了。 最开始,贺屿宁画的王八还有半个拳头大,后来慢慢缩水到只有硬币大小,再后来,到了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时欣脸上只能容得下指甲盖那么大的小王八,跟个花脸小猫似的,看起来又呆又可爱。 时欣闭眼,认命了。 好吧! 谁让人家贺屿宁天生智商高呢? 时欣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画吧!” “画哪儿?”贺屿宁手里拿着笔,仔细端详着时欣乌漆 抹黑的脸,愣是没找出一点空白的“画布”来。 “随便!” 时欣也知道自己脸上是个什么情况,恼怒,干脆伸手把睡衣领子往下扒了几分:“画脖子上吧!” 反正她也打算再洗个澡。 看着白皙的脖颈,贺屿宁喉结动了动:“原来还可以画在除脸之外的地方?” 啧啧。 早知如此,他就不用辛辛苦苦画迷你版王八了。 手臂上,腿上,甚至是…都可以画。 时欣没察觉到贺屿宁看向她眼神里的那一抹深意,视死如归:“画呗!” 然而,下一秒,落在时欣脖子上的却不是蘸着墨水的冰凉画笔,而是贺屿宁温柔缱绻的吻。 时欣直接被压到了身下:“贺屿宁你……” “我赢了这么多次,有没有奖励?” “啊?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你。” 等两人折腾完,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时欣熬了个大夜,又被贺屿宁折腾得死去活来,整个人疲惫得不像话,洗完澡,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至于贺屿宁,看起来却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还是那副矜贵且疏离冷漠的面容。 …… 下午。 时欣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没办 法,真的不怪她懒。 就冲着贺屿宁昨晚上那股不折磨死人不罢休的劲儿,她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都不为过。 就在时欣与周公约会时,欧阳怡然看321总不出面回应,误以为时欣是心虚,竟决定趁热打铁,再添一把火。 下午,欧阳怡然收工。 离开片场时,欧阳怡然故意放慢了步伐,“好巧不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