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气比较热,时欣没有直接在大太阳底下晃,而是挑了条树荫多、行人少的小路,悠哉悠哉的沿着街道散步。 凉爽的风吹过,发梢在风中飞舞。 想着方才在水族馆、在学校小吃街里发生的一切,时欣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得不像话。 她这算是正式和贺屿宁复合了吧? 虽然来的有点快,但…… 咳咳! 但真的好开心! 沉浸在粉色泡泡中的时欣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黑色面包车,完全没有发现危险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逼近。 她拿出手机,兴冲冲地和周晓分享,可刚在对话框里打出一行字,后脑勺便传来一阵剧痛。 时欣浑身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瞬间僵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时欣隐约看见两名彪形大汉站在自己面前,一个手中拎着麻袋,另一个手中拿着棒球棍,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老板让我们解决的就是这个妞吧?嘿,眼光还真不错!” “别说了,动作麻利点!也不知道老板抽什么风,明明说好晚上动手,莫名其妙提前到中午,光天化日的,也太容易被发现了!” “好好好!” 后面两人又说了什么,时欣便浑然不知了。 …… 再次醒来时,时欣浑身都像被车碾压过一般疼痛,双手双脚和四肢都被拇指粗的麻绳绑住,嘴里也塞了一块散发着霉臭的抹布,不仅动弹不得,甚至连像样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昏倒前的记忆逐渐涌入脑海。 她这是……被绑架了? 嘶…… 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一想到如果束手就擒,等待她的很可能是比嘎腰子还可怕的结局,时欣便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老天爷要不要这样跟她开玩笑? 上一秒还美滋滋地沉浸在和贺屿宁重归于好的喜悦里,下一秒就被人绑架塞进了小黑屋,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成了问题? 由于长时间昏睡,时欣眼前的景象像蒙了层雾一般,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清晰。 她看清了。 是个废旧的仓库。 从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风声和鸟鸣声看,这里应该是处人际罕至的郊区。 “吱——” 年久失修的金属大门被人推开,发出刺耳又嘈杂的巨响,时欣心跳漏了一拍,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还没醒啊?” 一道 痞里痞气的声音随着脚步走近,蹲在时欣面前,粗糙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在她脸上啪啪打了两下:“老三,你迷药是不是整的太多了?这娘们看起来也就90来斤,按理说不至于到现在还不醒啊?” “没有没有!” 那名被叫做老三的吓得不轻,听起来应该是新来的。 “虎哥,药量都是算好了的,这笔生意我可不敢马虎!” “啧啧,真麻烦,去拿盆凉水来,给这娘们儿头上浇一浇,我看她醒不醒!”虎哥不耐烦地挥挥手,话音刚落,老三就屁颠屁颠的跑出去,隔了五分钟,提着两桶脏兮兮的水回来,累得气喘吁吁。 看着时欣倒在地上虚弱苍白的脸,老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竟不由自主地为她求了次情:“老大,咱要不再等等吧,这水不干净,她……” “你在放什么屁?” 虎哥回头瞪了他一眼。 人都绑来了,还在乎水干不干净这种小事? 老三被这眼神瞪得一个激灵,赶紧改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那个,呃,老大,这妞长得挺水灵,在交出去之前,要不先让兄弟们一起来快活快活?” 时欣听得出来,老三字里行 间紧张得很。 他不是那种骨子里流露出的痞气。 更像是出于对虎哥的惧怕,而故意伪装成他们的“同类”。 就在时欣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害怕自己真的被几名混混给糟蹋了的时候,虎哥却一口回绝了。 “不行!老板说了,其他女人可以动,这个女的不行!” “为啥?” “我怎么知道为啥!上边的吩咐,别特么多过问!照做就行了!”虎哥起身,毫不怜香惜玉的拎着水桶往时欣身上一浇——瞬间,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时欣被这冰冷刺骨的水激得一抖,艰难睁开眼。 她早就演过无数次绑架戏,对于此时被绑者应有的反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