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呢!” 时欣瞪了贺屿宁一眼,险些就要将那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讲出口——刚才是谁替他发的微信? “当然是我助理。”贺屿宁一听就知道时欣误会了,有些无奈,“男的,三十五岁,已婚已育,性取向正常。” “咳咳!” 时欣被口水噎了下。 强调性取向正常做什么? 她又没那方面的意思! “时欣,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就会对你保持绝对的忠诚,嗯……其实,就算不是,我也对别的女人没兴趣。”贺屿宁将车停在红灯前,趁着等待的空档,抬手安慰地抚摸了下时欣的发顶,声音也轻柔如水,“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哦。” 时欣仍然嘴硬的保持着高冷。 可实际上心里早就融化了。 对于贺屿宁的温柔,她向来毫无招架之力,分分钟缴械投降,而且……贺屿宁说的没错,她刚才疑心确实过重了。 助理帮贺屿宁回复消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时欣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情敌在向自己挑衅,实在是有点说不过。 贺屿宁好像有读心术似的,仅凭时欣一个“哦”字,便 知道了她其他想法:“我并不是在怪你,让你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从某个角度说也是我做得不够好。以后我会多注意,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及时告诉我。” 如果说时欣的心刚才只是化了,现在就几乎是要直接蒸发上天。 贺屿宁主动开口说话的次数本来就少。 别提一口说这么多。 更别提以如此温和的态度说这么多! “其实我也有错啦!”饶是时欣演技再好,此时也再也伪装不下去,小声嘟囔着,“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我知道。” 贺屿宁笑笑。 他没有怪她。 上大学时,贺屿宁就知道时欣是个一旦投入工作就容易忘我的性子——他很喜欢这样的她。 他又不是小孩了,当然理解。 贺屿宁的车开得很稳,时欣坐在副驾驶上,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再次睁眼时车子已经停到了别墅前。 “到了?” 时欣抬手揉揉眼睛,“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太香了,就没忍心叫你。”贺屿宁说着,下车,从车头另一边绕过来,替时欣打开车门,然后直接双手抱起了她,“我抱你去床上。” “嗯…” 时欣 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特有的沙哑,像只小猫一样用头蹭了蹭贺屿宁的脖子,随即又睡了过去。 看得出来,时欣是真的累坏了。 和时欣失去联系的这些天里,贺屿宁向她想得厉害,本以为今晚可以和时欣好好度过一个美妙的夜……算了,下次吧。 以后日子还长。 …… 第二天。 时欣醒来时,刚好是早上七点。 贺屿宁已经起床了。 当他将做好的早餐从厨房里端出来时,时欣刚好从二楼旋转楼梯上走下,贺屿宁看着她,道:“不再睡一会儿?” 时欣打着哈欠伸懒腰:“不了,今天不是还要跟你去团建吗?” 在剧组里待了小半个月,生物钟早就形成了,每天早上天一亮自动醒来,想睡懒觉都不一定睡得成。 “嗯,好,那你吃完先洗漱换衣服。” “行。” 直到时欣半梦半醒的吃完早餐,回到衣物间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猛然一下清醒过来——这睡衣是什么时候换的?昨晚她不是在贺屿宁车上就已经睡着了吗,难道是贺屿宁替她…… 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这狗比,怎么趁人之危揩油! 在又羞又气的复杂心情中换 好一身鹅黄色连衣裙,时欣提着裙摆从二楼走下,贺屿宁已经早早在沙发上等着了。 白色简约T恤,灰色运动裤。 和青春正好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出发后,时欣才从贺屿宁口中知道魏书月和李小慧也都要来——魏书月是本次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而李小慧则是合作方最近介绍给贺屿宁的业务人员,说是对蛋白质特效药方面研究极深。 贺屿宁有些抱歉:“抱歉,身为项目主导者,我没有立场出于私心不允许她们参与本次团建。”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