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拉近,时欣这才看清,整栋建筑上的标语也全都用的英文。 “圣威兰斯医院……?” 顺着那些字母一点点拼凑出读音,时欣忽然之间愣了一下——圣威兰斯?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等一下,贺屿宁当初去国外留学的院校,不就叫圣威兰斯医学院吗? 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时欣心里隐约出现一抹预感,可又侥幸的安慰自己: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圣威兰斯是个地名,很正常! 再用余光悄悄的观察了下贺屿宁的表情。 贺屿宁看起来十分平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嗯,应该就只是巧合而已! 时欣的心稍微放下来了点。 “这里是国大名鼎鼎的圣威兰斯医院,整个欧美最顶尖的医生聚集在此,群星闪耀,他们当中大概有90%都是来自同名高校——圣威兰斯医学院,全球输出医学人才最多的公认摇篮。” 时欣:? 怎么还是扯上关系了? “贺屿宁,你读研是不是在这儿读的?”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骗了,时欣头顶乌鸦飞过,恨不得给贺屿宁两拳头,“看见母校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才回国多久, 就把辛辛苦苦栽培你三年的母校给忘了?” 看贺屿宁刚才那表情,真跟不认识似的。 “没忘。” 贺屿宁不以为然——不过就是母校而已,栽培之恩记在心里就好了,还有多激动? 再说,他要是刻意点明,岂不是显得自己像是在炫耀。 时欣刚刚才说了,他就应该沉稳点儿,有“那味儿”。 至于那味儿究竟是什么味儿,贺屿宁不知道。 不过也不重要。 反正,时欣说的都是对的。 纪录片第一集讲的是一个肾衰竭的小男孩,刚刚过完12岁生日就被查出了病,一家人千里迢迢从邻市赶到圣威兰斯医院,只为保住一线生机——其他医院的医生一看到小男孩的诊断书,不是摇头婉拒,就是劝他们放弃,根本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接收这棘手的难题。 只有圣威兰斯站了出来。 画面再一转,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领着五六名年轻医生,围在病床上的小男孩身边,正面色严肃地说着什么。 时欣一眼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这是你?” 她伸手,指着电视屏幕上某个在一堆外国男人里分外扎眼的存在:“不是,你也太犯规 了吧,你明明是亚洲人,怎么鼻子比一群老外还挺?可恶,女娲偏心!” 贺屿宁用“你长得也不赖,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抱怨”的眼神打量时欣。 怎么感觉她最近嘴越来越甜了? 电视里,解说员具有磁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罗德教授带着他的得意门生前来会诊,站在教授右边的是来自亚洲的天才少年……” 后面的话,时欣连听都不想听了。 还用听吗? 肯定是给贺屿宁夸上天的呗! 这纪录片才刚开播,第一集,第一次介绍人物,就带上了贺屿宁的名字,评价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 时欣原本下意识想再多看两眼贺屿宁的盛世美颜,可当镜头对准病床上的无辜孩童时,时欣就再也无法将注意力挪开。 那孩子,骨瘦如柴…… 几乎已经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着,可时欣却发自内心的感到酸楚和同情,恨不得能粘到屏幕里去替那孩子分担些痛苦。 好在最后,科技的力量战胜病魔。 贺屿宁的研究成果和娴熟技巧发挥了巨大作用,总算是在最后关头让小男孩的身体指征恢复了正常。 要知 道,肾衰竭可不比肝衰竭,肾脏要脆弱得多。 纪录片一集只有20分钟左右,时欣看到第3集便再也忍不下去了,眼泪顺着脸颊哗啦啦往下淌。 贺屿宁伸手从桌上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眼圈红红的时欣:“别哭,他们最后都被救回来了。” 如果手术失败,也不会被记录下来不是? 时欣接过纸,狠狠擤了把鼻涕:“就算最后救过来了,但他们在这过程中所遭受的痛苦也是真实存在的啊?” 贺屿宁没再继续说话,只是安慰地搂住了时欣的肩膀,拿起遥控器按下换台键,挑了个相对温馨的下饭番。 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再谈论刚才的纪录片,安静的看着二次元美少女的种种日常,方才的悲伤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