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哥,还是你了解我,就是,那啥,爷爷生日快到了,爸想让你回来参加寿宴,又拉不下脸面亲自叫你,这不就来使唤我了吗?”贺霆琛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哥,你回来不?” 往年,贺屿宁倒是会来寿宴上露一面,但也只顶多停留两小时便会找理由离开。 不是贺屿宁没礼貌,而是二叔一家人实在难缠。 “好。” “没事,不回来就算了,我想办法找个理由……等等,你要回来?回来多久,一小时还是两小时?!” “再说。” 浴室水流声停止。 贺屿宁不等贺霆琛惊呼完,挂下电话。 时欣刚一拉开磨砂门,就被贺屿宁堵住了去路,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脚下一滑,往后倒去。 贺屿宁扶住她的腰。 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隔着浴巾,贺屿宁手掌的温度覆上时欣腰肢,时欣一点不领情,侧身便想绕过贺屿宁往前走:“别挡我路。” 时欣往右一步,贺屿宁也往右一步:“要不要跟我回家?” “哈?” 面对莫名其妙的问话,时欣只当是贺屿宁脑子轴了:“我不是已经跟你回过一次家了?” “是贺家。”贺屿宁闭 了闭眼睛,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般,“对不起,欣欣,我不该对家人隐瞒和你的婚事。” 他在沙发上反思了半天,觉得时欣应该是在怪他没有公开承认她的身份,才给了魏书月可乘之机。 上一次被父亲贺建明叫回家,他本想坦白,却被混乱的局面打断,后来就不了了之。 这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那天从老宅离开,贺屿宁不是没有想过再找机会向家里公开时欣,可他一想到父亲和爷爷那脾气,又暂且作罢。 时欣现在还没站稳脚跟。 不是他打击时欣,如果贺家想出手对付她,易如反掌。 贺屿宁以为自己的刻意隐瞒是在保护时欣,可现在他才想明白,他错了——真正的保护,是在有人想要对付时欣时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下一切伤害,而不是委屈时欣隐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下周五,能和我一起回贺家、参加爷爷的寿宴吗?我的意思是……以贺家孙媳妇的身份。” 时欣拿着干发帽的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儿放。 她没听错吧? 要知道,她以前和贺屿宁处了好几年对象,贺屿宁每次哄她都是以各种“迂回委婉”的方式,什么送花 ,什么买奶茶…从没正儿八经说过“对不起”。 不是贺屿宁大男子主义,而是他那性格属实是八杆子打不出个屁,连日常对话都惜字如金,甜言蜜语着实说不出口。 时欣一肚子火好像瞬间少了一半。 “不用了。” 虽然火少了,时欣嘴上却不肯服软。 什么孙媳妇儿的名义? 搞得她多稀罕似的。 “就当是帮帮我。”贺屿宁语气软了几分,将时欣往怀里一拉,像只撒娇的大型犬一般蹭了蹭她的耳朵。 呼出的温热气息撒在时欣脖颈间,带来一阵酥麻。 时欣不由得颤抖。 贺屿宁仿佛知道她吃哪一套,手掌在时欣背后摩挲着,抱着她不肯松手:“欣欣,我真的很想带你回家,让大家看看我夫人有多美。答应我,好吗?” 很没出息的,时欣动摇了。 贺屿宁以前不善言辞时,时欣就无法抵挡他的魅力,眼下他已不再是那沉默的少年,说起情话来更是动人。 当贺屿宁攻城掠池的吻落下,她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次日。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欣醒来,刚想伸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酸痛感就让她不由得轻轻吸了口冷气。 臭贺屿宁 ,一要起来就没完没了,折腾到凌晨三点才放她去睡觉…… 有了上次的经验,时欣这回没感觉到疼,只有无穷无尽的沉沦。 上次和他那啥,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次。 哪怕内心无比羞赧,也故意做出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不为别的,就为了气气贺屿宁。 事后,她也没在贺屿宁面前提起这事。 成年人嘛,就该洒脱点! 要是像个小姑娘家似的,事后在贺屿宁面前要说法、要他负责,岂不是会被笑话? 时欣抬手拍了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