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热搜,时欣继续往脸上涂着护肤品。 本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时家却显然不打算让她置身事外,热搜才刚被顶上去,时父的电话就匆匆忙忙打进来了。 时欣照例挂断。 不用接她就知道她那便宜爹要放什么屁。 时父再打。 时欣就再挂。 “夺命连环call玩儿多了,还真以为这招对我有效?”在接到第七个来电提示后,时欣冷哼一声,直接将其拉黑。 以前不敢不接她爸电话,是怕错过关于奶奶的消息。 而现在,奶奶就在贺屿宁眼皮子底下,有什么情况贺屿宁自然会第一时间告诉她,轮不到别人通知。 唯一在意之处已经消失,她连装都懒得装。 拉黑之后,耳边果然安静了。 一安静,脑子便再度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时欣刷着牙,脸却逐渐红到了耳根子,越想越觉得不对。 她不是在生贺屿宁的气吗? 最后是怎么稀里糊涂滚在床单上到一起的? 忘了。 时欣只记得当时情迷意乱到了极致,后边发生的事就完全是受欲望驱使,凭着本能让一切水到渠成…… 奶奶的,那可是她的第一次! 不不不,这 都什么年代了,男欢女爱嘛,多正常的事,做了就做了,谁说上床一定是女方吃亏? 贺屿宁,高智学神,一米八八,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还有钱,还懂撩拨人,还持久,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对,就是这样。 是她睡了贺屿宁,不是被贺屿宁睡! 就许他彩旗飘飘红旗不倒,还不许她享受享受他的身体了? 饶是这般给自己疯狂洗脑,时欣脸颊的红晕却还是没有褪去的痕迹,反倒蔓延得更厉害了。 不只是耳根,就连脖子也染上了红霞。 时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身的酸痛以及某处若隐若现的不适感不断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就连贺屿宁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都没察觉到。 “起这么早?” 贺屿宁从背后环绕住时欣的腰肢,下巴顺势搁在她肩上,声音带着刚起床特有的慵懒和沙哑。 时欣被微微吓了一跳,顿时回神。 一抬头,恰好通过镜子对上贺屿宁似笑非笑的眼神。 “今天有通告。”时欣言简意赅,面无表情地用胳膊肘撞开趴在在自己身上的某个男人,心里说不清是赌气还是害羞,“别碰我!” “怎么了?” 贺屿宁倒也不恼,反倒将她抱得更紧了。 “昨晚一个劲儿往我身上贴,嘴里嚷嚷着还要还要的,今儿就变性子了?”说这话时,贺屿宁眼里笑意愈发幽深,甚至恶劣地用某个部位从背后顶了顶她。 时欣脑子里仿佛有烟火爆炸。 明明是猥琐的台词,怎么从这狗比嘴里说出来就…… 好吧。 都怪他长相过于清贵,根本油不起来。 “起开!” 时欣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此时的贺屿宁只穿了单薄的酒店睡衣,薄薄一层布料,她能无比清晰真实地感受到他某处正在发生变化。 “叮叮叮——”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时欣以为是她那便宜爹换了个号打来,不耐烦地拿起一看。 是韩金月。 她瘪瘪嘴,接听。 “时欣,你看微博了吗?”电话里,韩金月语气如往常一样拽得二五八万,开门见山,“时雨被人黑了,你赶紧发条微博,就说时雨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是陈昱得不到就毁掉故意污蔑她,快!” “……” 时欣没说话。 一方面,是韩金月的话让她很是无语。 另一方面,见她接电话,贺屿宁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 变本加厉,直接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昨晚他就发现了。 这里,很敏感。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时欣觉得自己两条腿都快不听使唤了,软得像是融化在夏日炎炎下的冰淇淋。 她不敢说话。 她怕一说话,声音不对劲。 “你和时雨同一个组,你帮她说话肯定很有说服力……喂?时欣,你人呢,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韩金月自顾自地唧唧歪歪了半天,才发现时欣半个字都没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