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时欣沉默。 习惯了贺屿宁少言寡语,如今他一下子发来这么多字,还挺不习惯。 再往下翻,居然是一条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小欣,我是夏云翰,今天看你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冒昧从节目组要来了你的电话,你还好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么殷勤? 非奸即盗。 时欣不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娱乐圈混这么多年,再单纯的小白兔也能变成人精,她才不相信夏云翰能出淤泥而不染到如此纯真。 更何况,她前两天才爆出已婚消息,夏云翰明知她是有夫之妇,还一个劲儿往她身上贴,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算了…就当没看见吧。 “咚咚咚。” 时欣刚放下手机,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她将湿毛巾放在一边,前去开门,果然看见了贺屿宁。 半个多月没见,贺屿宁似乎消瘦了许多。 “怎么不接电话?”看见时欣略显苍白的嘴唇,贺屿宁眉头微微皱起,“经期前两天是最需要注重保暖的,你……” 话说到一半,他又闭嘴了。 节目组的要求,显然不能怪时欣不注意身体。 时欣冷漠地盯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忙?我平时工作也排得很满,没法24小时接听电话。” 他玩冷暴力,她也可以! 对于时欣的态度,贺屿宁眉头皱得更深了,只当是她生理期心情不好,没往别处想:“先去床上躺着,我给你煮点红糖水,打个热水袋。” 上次来医院检查,他就注意到了,时欣属于不耐寒体质,不接触冷东西还好,一接触,痛经是分分钟的事。 时欣依旧板着一张脸:“不需要,你要是闲得慌就回家去。” 说罢,她伸手指着隔壁。 早知道就不拒绝剧组提供的酒店住宿了。 因为拍摄地点和时欣家在同一个城市,本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原则,时欣选择了回家住,谁知道会被贺屿宁骚扰? 贺屿宁抿唇不语。 闲? 他这半个月忙得团团转,为了把魏书月所说的危重病人治好,翻阅无数资料,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前两天病人状况好转了些,他终于得了些空当。 本想着抽空来见时欣一面,谁知敲了半天门都不应,一问,才知道是参加综艺去了。 “慢走不 送。” 眼看着时欣就要将门关上,贺屿宁长腿一迈,直接挤进了客厅,不由分说走向厨房,就如同两人刚刚重逢时的那样:“先去把头发吹干,然后在床上躺好,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听话。” 最后两个字,贺屿宁语气放得很轻,难得显得温柔。 时欣心跳漏了两拍。 这男人真要命啊! 正是因为平时一副冰山样,偶尔的经历才显得如此令人心动。 但即便如此,时欣也不能无视贺屿宁脚踏两只船的罪恶,瘪瘪嘴,硬是将马上出口的“谢谢”二字咽了回去,拿起吹风机转身回卧室——有个免费保姆也挺好,想照顾她就照顾她呗,她无所谓! 吹干头发,缩进被窝,时欣小腹已经痛得像是有电钻在钻一般了。 那泥浆可真冷啊… 还黏糊! 辛苦拍摄的疲惫感袭来,时欣很快变得昏昏沉沉想要陷入睡眠,可腹部传来的疼痛却让她无法不保持清醒。 半梦半醒间,她感到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微微扶起,清冷的声音如天外传来般遥远:“把布洛芬吃了,水多喝点。” 熟悉的安全感让时欣没有思考其他,径直照做。 随后,一个暖呼呼 的热水袋被塞进了被窝里。 去见周公的前一秒,时欣记忆模模糊糊停留在被人从身后抱住、宽厚有力的手掌覆在小腹轻轻按摩的画面中。 …… 次日,时欣醒来时,贺屿宁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床头柜上装在保温杯里的红糖水,时欣有片刻的恍惚,好像回到了两人在大学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每次生理期,他都会默默在教室边等她下课,然后递上一杯温热的糖水。 时隔经年,记忆却仍旧鲜活。 然而… 一想到记忆里清秀沉默的少年如今却变成了八爪鱼渣男,时欣的心就隐隐作痛,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