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宁厨艺极好,哪怕只是简单炒两个小菜,也比外面五星级餐厅要诱人得多,正合时欣胃口。 收到神级综艺邀请这种喜事,当然得庆祝庆祝! 时欣打定了主意,穿戴整齐便迅速出了门。 有了上次去贺屿宁办公室的经验,时欣一路避开路人视线,迅速来到了贺屿宁所在的内科科室。 刚过拐角,两名小护士从她身边经过。 “贺医生好像结婚了?他夫人好漂亮啊,甜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不是说他一直单身吗,连有女朋友的消息都没听说,婚都已经结了?” “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贺医生长得帅、身材好,专业技术过硬,家世背景应该也不错,这种抢手货怎么可能缺女人。不过他也瞒得太严实了,要不是昨天看到了他手上的婚戒,全科室都被蒙在鼓里!” “医生工作的时候手上不能带饰品,难怪咱们一直没察觉……” 两人嘀嘀咕咕的,像是小麻雀。 时欣竖起耳朵听,满脑子问号。 贺医生? 是她想的那个贺医生吗? 护士是怎么知道她的长相的,难道,难道贺屿宁把她的照片放办公桌上了?还是放在钱包里? 靠,他这 是生怕她事儿不够多? 婚戒又是什么鬼,他俩当初领证纯属为了应付各自家长脑子一热,别说婚戒了,连拍照的白衬衫都是民政局公用的。 带着满腹疑问,时欣望向墙壁上贴的科室医生表,挨个检查过去……只有贺屿宁一个姓贺的啊? 沿着走廊鬼鬼祟祟继续向前,来到贺屿宁诊室,门刚好半掩着。 一名穿着黑色贴身连衣短裙、留着波浪卷发的妩媚女人靠在办公桌边,呵气如兰:“屿宁,这个病人情况很复杂,我们医院会诊了好几次,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来找你,你应该不介意帮忙吧?” 贺屿宁没穿白大褂,一身休闲装,坐在椅子上翻看手中病例和检查报告,一言不发。 从他紧皱的眉头来看,病人情况确实不妙。 或许是那女人气质太过娇媚,狭小的诊室里,空气莫名浮动着暧昧,时欣透过门缝向里张望——两人左手无名指上都戴着银色小环,竟然…是情侣款? 瞬间,时欣心里咯噔一下。 护士说的贺夫人,难道是她? 大脑急速旋转。 汹涌澎湃的怒火从内心深处冒出,时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上前给贺屿宁抽两个耳刮子。 狗比! 以前觉得他顶多是性格冷淡、情商奇低,但人至少是个好人。 结果他丫的居然脚踏两只船? 一边和黑裙女人谈恋爱、戴情侣戒指,一边和她领证? “谁在那儿?”贺屿宁余光瞄到门口有一抹黑影,立即抬头,看见探头探脑的时欣,显然愣了下。 时欣冷笑。 他愣了!他就是心虚! “是我,想不到吧?”时欣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贺屿宁,大步走近,咬牙切齿,“贺屿宁,怪不得这两天没见着你,忙着和同事讨论病情呢?什么病需要讨论得这么久啊,说出来让我听听?” 她说得阴阳怪气,明显是在讽刺贺屿宁偷腥。 贺屿宁皱眉,刚想开口,一旁的黑裙女子笑意盈盈发话:“是屿宁的朋友吧?你好,我叫魏书月,是贺屿宁的研究生同门师妹,幸会。” 说着,她向时欣伸出手:“我在隔壁市区的人民医院工作,上周,乡镇上转来一名急性危重病人,整个科室的医生都拿不出救助的方案,而病人情况又不方便转院,所以只能前来向屿宁求救了。” 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友好的手,时欣大脑有一瞬间空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真诚是最强的武器。 她原意是想讽刺两人背地里干见不得人的事,谁知道魏书月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表现得优雅又端庄…… 衬托之下,她倒像个泼妇似的。 “咳咳,我叫时欣。”时欣有些尴尬地清清嗓子,回握住魏书月的手——好精致的妆容,好纤长细腻的手,好灿烂的笑脸……嗯,一定是贺屿宁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才将大美女骗到手的。 “时欣,这个病人情况很急,我需要和魏书月讨论一阵,如果你没什么急事,就先到休息间等我。” 贺屿宁的脸色和语气都比以往更沉。 也不知是因为被抓包,还是单纯担心病人安危。 说完,贺屿宁起身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