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冷的如同冰窖,乔冉冉已经把所有能裹在身上的东西都裹了上去,可依旧冻得直哆嗦。 浑身如同被碾碎一样疼痛,迫使她保持着清醒。 乔冉冉睡不着,挣扎着摸到了床头的那一本书。 好在它还在,这是乔冉冉的希望。 她忍着疼,受着冻,破碎的指尖颤抖的划过每一个盲文,将像是要将这些字刻在心里一样。 乔冉冉不知道自己怎么样睡去的,只觉得醒来之后,那些疼痛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渐渐的变淡,反而愈加的强烈。 四肢被冻的有些僵硬,乔冉冉咬着牙试探的动了动。疼的浑身都在颤抖但她依旧忍了下来。 地下室的门,又被暴力的一脚踹开。 乔乔冉冉想都不用想是小居来了。 对方见她还躺在床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疼痛如刀绞般袭来。 乔冉冉佝偻着身子,想缓解一下疼痛,却没有任何作用。 腿间似乎有暖流流出,可她看不见,更不愿意说。 小居依旧暴躁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赶紧起来干活。” 声音震得她耳膜都有些疼。 乔冉冉颤抖着点了点头,乖巧的爬了起来。 早饭时间。 大家都坐在桌子上吃饭,而她却像是主人圈养的一条不讨喜的狗,坐在了离佣人不远的地上。 她的面前放了一个,脏兮兮的盆子,里面倒满的剩饭。 乔冉冉看不见,但凭借着气味也能闻出,这些饭放的时间很长,都是馊味。 她没有用餐的工具,只能用脏兮兮的手,像原始的野人一样,抓了一把盆里的算不上饭菜的吃食,僵硬的往嘴里送。 那难闻的气味以及怪异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的干呕,但她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来。 坐在桌子上的佣人像是看着好玩的动物一样打量着她,他们的眼里没有对弱小的同情与怜悯,更多是幸灾乐祸。 尤其是小居,将这个字表达的淋漓尽致。 她坐在椅子上,指着乔冉冉,满脸的嘲弄。 “你看她这样,像不像路边的野狗,不对她比野狗要好一些,毕竟她有个盆可以吃饭。” 听着小居这话,其他人都忍不住的笑了,但碍于这是在薄家,大家都忍住了。 乔冉冉视若无睹,继续吃着饭,直到碗里空了,她这才象征性的擦了擦嘴角,起身就要去干活。 她的盲杖早就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这两天在这薄家干活都是手脚并用。 张妈看不下去想要将她扶起来,想带她去清洗一下,还没来得及站了起来。 小居就紧紧的站住她的胳膊,恶狠狠道:“妈,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违背少爷的话吗?” 张妈一脸痛心的看着小居,她不明白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明明她以前和乔冉冉很要好的,为什么现在要落井下石呢? 可是这确实是薄昭寒下的死命令,她不敢反驳,只能叹了口气,逃似的离开了。 空荡的客厅,乔冉冉刻意将成将自己缩成了一一团,蜷缩在角落里,以免招来薄昭寒的不满意,又对她拳打脚踢。 这几天非人的折磨,已经摧毁了她所有的自信和骄傲,甚至是自尊。 她现在不要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想活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这个对她来说都像是一种奢望。 身后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音。 乔冉冉心里大脑的警铃大震。 薄家没有人穿高跟鞋,唯有只有外来的人,那个人是谁? 下一秒她心里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 娇滴滴的女声在她的身后响起:“昭寒哥哥,你就陪人家去参加庆功宴好不好?” 杜晚薇的声音像是一阵春风,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可她面对的人是薄昭寒,对方似乎天生就不会笑,冷着一张脸,对谁都毫无波澜, 但看向杜晚薇的眼神中带了几分纵容。 “我下午有个会,没时间去。”他耐着性子解释。 这话落到乔冉冉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 原来他也会跟别人解释。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乔冉冉连忙摇了摇头,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她如果再对薄昭寒抱有什么不该有的期望,那她就是自己作贱自己。 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但情感总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