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走上前,让她躺下,给她掖好了被角。 “王妃,你好好睡一觉,明日奴婢再来伺候你洗漱。” 林初初说了声好,再一次睡了过去。 转眼醒来,外面天光大亮,秋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扶起林初初,服侍她穿衣服,梳头发。 林初初神色恹恹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夜一夜没怎么睡好,看上去显得有些憔悴,在涂上胭脂水粉后,才多了几分神采奕奕的颜色。 “秋月,你说我要是跟顾靖煜和离怎么样?” 林初初忍不住问。 别说是一年了,自己如今一时半刻都等不下去了。 秋月正在给林初初戴珠花,听到这句话,手都抖了一下,她神色惊恐道:“姑娘,这话可说不得,要是被旁人听见了,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林初初叹了口气,想想也是,这桩婚事哪那么容易说和离就和离,自己还是得忍气吞声。 “待会儿出了门以后我们就分开行事,晌午的时候,你再来望月楼。” 这是林初初为自己的酒楼取的名字,因为酒楼很高,晚上的时候能看见高悬的月亮,望月楼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林初初凭借着顾靖煜给的令牌很顺利地出了府。 她准备直奔酒楼,再好好的确认一番,看看酒楼还有没有能添置的东西,眼看着酒楼就快要开张了,她必然得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冤家路窄,林初初没走几步就碰见了一个熟人,柒夜。 她从前只听闻过永泽堂的名号,万万没想到永泽堂离自己的酒楼那么近,就隔着一条街不到的距离。 柒夜正在招呼着刚被收养的孩子,那小孩浑身脏兮兮的,头发都快打结了,看上去就像是被遗弃了很久的样子。 他眼神里没有半点嫌弃,反而还弯下腰直视着孩子的眼睛,同孩子温柔的说着话。 林初初摇了摇头,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看着这般清风霁月,可骨子里依然是个疯子,要不是上次自己侥幸逃过一劫,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给杀了。 林初初可不想再招惹上他,连忙加快了步伐,只想匆忙离开。 尽管林初初非常小心的低下头试图躲过他的视线,但还是被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他连忙追了出来。 “王妃,这么怕我?一见到我就着急着想躲?” 他轻笑着发问,眼里染着一丝愉悦。 林初初没想到他会追出来,就算继续跑下去,自己肯定是跑不过他的,还不如停下来。 这可是在大街上,周围到处都是嘈杂的人群,她还不信了,难道他能这么光明正大的除掉自己? “柒夜殿下追上来有何意图?难道上次的事还没能让殿下长个教训,我记得殿下应该是被禁足了。” 林初初刻意点出了这一点,这人身为质子,未免有些太过于优待了,不仅不用被关在皇宫里,还能这般抛头露面做着乐善好施的事,当真是奇怪。 “这还得多谢王妃,要不是王妃我也不至于被关起来。” 他摊了摊手,面露无奈。 “不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难道王妃是要告到御前吗?” 柒夜又往前走了几步,林初初不得不往后退,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这人已经被她当成了危险人物,时刻都想同他保持距离。 “王妃放心,我已经吸取了教训,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林初初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话,自己并不能全然相信。 “不过王妃也别太放松戒备了,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又想逗逗王妃。” 他低低笑着说道。 林初初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想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背过身匆匆离开,可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可是迟迟没有消失,直到自己彻底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才算是彻底消失。 林初初庆幸的松了口气,还好他没追上来,要不然自己还真没那么容易把他甩开。 可紧接着林初初犯了难,自己刚进了这条巷子,以为巷子直通出口,可没想到顺着这条巷子一直往前走,竟然见到了一处宅院。 林初初总觉得这宅院隐隐有些不对,怎么会有人把家安置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不过这处宅院倒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久无人住似的。 林初初试着叩了叩门,死一般寂静。 她强忍着心里莫名的害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