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队满载了货物与游客准备去往大漩涡附近,可他们不幸遇到了突如其来的巨大风暴,等狂风结束,幸存下来的人们发现自己跌落到了一处浮空岛上,船只破碎,只残存了一些货物,好在岛上本身也有丰沛的资源,人们就在这里建立村庄,休养生息。” “船上的游客本来来自各个地方,有富人与官员,有军人和船员,也有平民和偷渡客,可当落难之后,社会上的身份就失去了意义,在危机四伏的荒野上,没有人会在意你曾经是什么,大家只会看到你能够做什么。” “最开始,许多人还心怀希望,认为这里只是流落在浩瀚云海之中的一个小岛,总会有其他的船只路过,救下他们,让他们回归文明世界。” “可几天,几个月,几年过去,没有人见过任何船只经过,大家只能看到,在天际线的尽头,有一条深黑的帷幕,似乎遮蔽了一切,有人猜测那是远方的城市,还有人说那是真正的陆地,甚至还有人认为这是世界的尽头。” “直到多年以后,流落到这里的人组织了一次远航,他们用木头制造浮空艇,携带着飞鼠肉干和水,岛上的水果,去探索离开的道路时,人们才发现,那黑色的帷幕只是风暴而已。” “四面八方,都是风暴。” “虹岛处于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风暴的风眼之中,以他们现有的技术,根本无法穿越风暴,去往世界之外,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里。” “偶尔会有货物从天空之中坠落,有些很幸运地会被人们捡到而不是坠入云海,就像这本书一样。” “人们尝试过几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终于明白,那风暴不可逾越。” “在那之后,人们放弃了离开的希望,彻底在虹岛定居下来,他们开垦田地,养殖动物,驾驶浮空艇捕捞云海里游曳的生物,用稻草搭建屋子,结婚,养育孩子,老去,死亡,就这样,一百多年过去了。” “这就是虹岛的故事。” 诺亚的双眼有些失去焦点,仿佛刚才所述并非通过耳口相传的记忆,而是源自他亲眼所见。 坐在他面前的两位少女都陷入了沉思,对于她们而言,落难失事也好,被人救下也好,进入到无法脱离的秘境也好,都是难以消化的事实。 “放心,我也是穿越风暴而来,既然能够进入这里,就代表着肯定能出去,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冒险家,我肯定会带着两位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以撒船长本想下意识拍拍她们的肩膀鼓励,但又忽然顾及到什么,手半路收了回来,装作清嗓子的模样。 “船长船长,你来这里几年了啊?” 乔暮像个好奇的小学生一般问道。 “咳咳,那不是重点,我只是在酝酿,要知道,英雄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哪怕是奥克将军,在策划一场奇袭之前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以撒船长别过视线,又想起了什么般询问。 “对了,既然两位女士来自外面,那伱们知道奥克将军怎么样了吗,革命军是不是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将旗帜挂上了大漩涡外的广场?真希望他们能把我的照片也放在旁边,哦,不,那样兆头不好,还是算了。” 听到以撒船长的话,黑发的少女希达看了眼身边的暗金发的少女恩雅。 恩雅注意到了同伴的视线,她看看以撒船长,斟酌了一下开口。 “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奥克将军的话,他已经在三年前投降了。” “啊?” 以撒船长张大嘴巴,有些难以置信,随后才有些怅然地说道。 “也对,我应该知道,哪怕有奥克将军那样的人,我们还是太势单力薄了。” “不,他投降得很干脆,甚至让政府给他弄了一座岛屿,让他当那里的总督。” 恩雅毫不留情地说出了事实。 “啊?” 以撒船长瞪大双眼,冲击性的事实让他无法理解,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那其他人呢,跟随着奥克将军的其他人呢?” 他仿佛不愿意相信般追问道。 “有一部分跟着他一起投降了,还有一些不愿意投降的最后都战败受到了审判。” 恩雅不假思索地答道,又补充了一句。 “老实说,他很精明,作为一名普通士兵起家的人,能够到达那个地位很不容易,如果继续抵抗下去,等待他的只会是审判与死刑,他恰好在那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点投降了,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最开始的诉求就是这个。” 乔暮觉得以撒船长现在就像泥巴里的刺猬,全身都插满了刺。 “.不可能,不可能,奥克将军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他的演讲明明那么热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