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聘礼也太少了些,好歹我娴儿也是尚书府嫡女,你们这样不合适吧?” 赵氏虽然是乡下人,但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您呀……您就别挑了,那太后都已经下旨定下了婚期,这事儿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夫人何必计较这些小事?” “你……”梁氏被气的就差吐血,这墨家是看准了,有太后的懿旨在,她不敢悔婚,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梁氏就差拿大扫帚把赵氏轰出去了。 赵氏前脚一走,后脚金玉阁就像是炸开了锅。 姜娴砸了一地的茶杯花瓶。 “墨家居然敢如此糟践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个赵氏……等成婚后看我怎么收拾她!”姜娴气的面容扭曲,一双眼睛通红。 “你且消消气,娴儿,如今姜柔抱上了太后这个大腿,咱们暂时忍耐。” “墨家虽说穷是穷了点,但墨寒昭也算是个有才气的,将来找你父亲在朝中经营一番,不怕他不出人头地。” 梁氏宽慰了两句。 姜娴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摆脱墨寒昭,燕王若是不出手,婚期将至,她不嫁也得嫁! “真是可恶!姜柔到底哪里比我好 ,凭什么她能嫁侯府,我却只能嫁寒门?凭什么她的聘礼那么丰厚,我的聘礼就这么拿不出手?” 这到底是为什么? …… 姜娴与燕王的猫腻,姜柔一直让红蕊暗中派人盯着。 盯了这么几天,红蕊得了消息便来回话了。 “小姐,几天前,奴婢就看见二小姐偷偷去了一处偏僻的客栈,与燕王在包厢里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出来。”红蕊道。 姜柔闻言不由得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一个时辰,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完了。” “小姐,这二小姐胆子也太大了,都已经和墨公子定婚,居然暗中私会燕王殿下,这实在是……有伤风化。”红蕊一脸厌弃道。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姜柔沉声问道。 “有,这两天傍晚,姜娴每日都会打扮的十分隐蔽,然后去一趟南风馆。”红蕊道。 “南风馆?那是什么地方?”姜柔有些诧异地望向红蕊。 红蕊被问的愣了一下,随即面颊微红地走到姜柔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姜柔挑了挑眉,不由得轻嗤了一声:“想不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喜好倒是很特别。” 说话间,绿杏 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姐,老爷在前厅,唤您过去,说是要话要说。” 姜柔闻言站起身,转头对着红蕊吩咐道:“继续盯着她,有什么新消息,立即来回禀我。” “是。” “还有,去请高山流水琴行的小厮稍后将陶埙送过来。” “是。” …… 姜柔走到前厅,便看见姜怀鲁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梁氏阴恻恻地望着她。 “父亲!这么晚叫柔儿前来,有何要事?”姜柔沉声道。 姜怀鲁厉声道:“听说前几日你打了你妹妹?可有此事?” 姜柔抬了抬下颔,不答反问:“父亲为何不去问二妹,为何擅自进到我母亲的离尘轩,还弄坏了母亲留给我的医书?” 梁氏连忙解释道:“娴儿不是有意要破坏,她是好心想要清扫离尘轩,分明是姜柔这个死丫头故意欺负她!” “姜柔,就算是你二妹不小心破坏了离尘轩的东西,你也不该出手打人!你这次也做的太过分了!” “别以为你攀上了侯府的高枝,在这个家中就可以为所欲为,但凡你一天在尚书府,就得给我本分老实一天!” 姜怀鲁觉得,他这段日子是不是对姜柔 过于放纵了。 想到姜娴被打的那张脸,走出去丢的可是他尚书府的脸面。 “父亲的教诲,女儿记住了,不过女儿也想请父亲转告二妹,烦请她不要再去离尘轩找宝物了,那陶埙是母亲留下唯一一个贵重之物,出自之外再无其他。”姜柔沉声道。 “什么找宝物?找什么宝物?”姜怀鲁对于宫宴上的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说话间,一个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 “敢问这位可是姜大小姐?”那小厮开口问道。 姜柔应道:“正是在下。” “这陶埙,谭音邈大师已经为您亲自修补好,烦请姜大小姐收管起来!”那小厮毕恭毕敬地说道。 “多谢,让谭音邈大师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