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清冽气息，心情莫名其妙变得很愉悦。
“我记得小时候，我和母后睡同一个被窝，总是踢她。每次她一生气，我就偷偷躲起来哭，母后就找我麻烦。”凌灵趴在萧御耳畔说。
“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愧疚，更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弥补。”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趁她睡着后爬到了她的床上，钻进了她的被窝。我不敢乱跑，因为害怕吵醒她。”
“我看到她的脸上有泪痕。”凌灵说，“那个时候我突然有点心疼她。我想亲亲她，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后来，她把我赶下了床。”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打扰她了。”凌灵低声道，“我想让她高兴，可我不懂怎么做，我笨拙得连自己都讨厌。”
萧御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很善良。”
所以，自己阴晴不定冷漠阴郁，她还是愿意亲近自己。
才会心疼他生孩子带来的痛。
才会在自己外出玩的时候，还不忘叮嘱玉笔预备他喜欢吃的酸甜果脯。
他曾经见过她一次。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的夜晚，她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大雨滂沱之中向天祷告，希望用自己的寿命换取先皇后的病情好转。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母后生病了，不想我知道，所以才故作冷漠地将我赶走。”
她的嗓音渐渐低沉，“那个晚上她哭了很久。”
萧御猛地握住了拳头，轻轻环抱住她。
“我把我的被褥借给了母后盖……我们一起躺在她的被子里，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