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挑眉笑得不怀好意,“你都怀上凌家的种了,还怕我穿衣打扮超出规制吗?”
“一码归一码,姑母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萧燕悠悠然地在桌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寄予厚望的侄子,“我想对你说的都说尽了,你刚刚怎么发那么大火?”
“姑母难道不知吗?”
“不知。”
萧御凤眸微挑,戾气丛生,"姑母把陛下给弄丢了,我怎么可能安心在这儿待着,还有心情管这些琐事!"
"哦?你这是担心凌灵?"
萧燕的脸色一冷,"别忘记,你是萧家家主!你已经二十二了,不小了!"
"我不在乎"
"胡闹,这件事由不得你!"
"姑母,你这是谋逆。"
"是吗?那你以为你进宫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为了和凌灵谈情说爱?还是争风吃醋把朝政当儿戏?若你果真沉迷于凌灵的花言巧语,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萧御眯了眯眼,眼底涌现出怒气。
"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
"姑母还是不要问了,反正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认同我和陛下的事。"
"怎么会呢?"
萧御微微眯起眼眸,"父亲也不会同意。"
"所以,我更不会同意,"萧燕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凌灵的确是个很聪慧的孩子,只可惜,这是你的劫啊!"
萧御的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肉里,渗出血迹。
"我不想再听姑母废话!"
"你个竖子!"
萧燕放下茶杯,起身甩袖离开。
两人不欢而散。
萧御看着她施施然远去的背影,杀气渐浓。
在一旁不小心窥得一角的林福只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
“下去。”
“是。”
走到门口,林福欲言又止,“君后,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若是陛下回来,看到您消瘦,想必心里也不会舒服的。”
“是吗?”萧御有些自嘲地笑笑,好看的凤眼都连带着耷拉下来,显示出主人的落寞和担忧。
“她只会嫌弃我变丑了,投入旁的男人怀抱。”
林福:“……”
这话他可没法接。
“下去吧,叫御医过来。”
夜深人静,他看着手里的字条,“西门青和萧夫人私下往来甚密。”
“陛下中箭被身边侍卫带走,同墨纸砚三宫女分开,再不得其踪。”
萧御捏着手下的窗杦,眼神阴鹜地盯着某一处,眸中闪烁着愤恨的火焰。
他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滴滴嗒嗒地往下滴落。
他的手上已经鲜血淋漓,但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萧御紧咬牙关,他的手紧紧攥住。
他的心在疯狂地颤栗,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随时可能爆炸一般。
他的心像被刀绞一般难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他的心中充斥着无穷的悔恨,悔恨当初没有抓紧凌灵,没有留住她。
若是他不和她置气,放权给她,她也不会无聊地想要出去。
若是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若是……
她带着伤,又遇到地动,结局可想而知。
萧御恨不能将当天议事的自己狠狠撕碎。
"凌灵,你到底在哪儿?"
他的心里充满着担忧。
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一定要找到她!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一切的阴谋诡计,只要抓住幕后黑手,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相信,只要抓住那些害他的人,凌灵就会回来的。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萧御的心里,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终于,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萧御的肚子又大了些,只是整个人消瘦不已,显得那肚子大的在身量匀称的他身上有些过分。
君越泽和陆阡陌也剿匪成功班师回朝了。
一听到他们二人在自己走后不久就搬来行宫避暑。
君越泽也顾不上回京复命,带着人就奔来了行宫。
君越泽被带到行宫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宫殿。
一点都不像凌灵住的宫殿。
反倒更像是萧御的风格。
冷硬而霸道,充斥着王者的气场。
君越泽站在行宫的大门外,一抬头仿佛就能看到一抹艳丽的红色。
一袭红色的纱裙,勾勒出婀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