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御仍然感到极度不适,他从未跟除了凌灵之外的异性有亲密举止。
那日的春宵一度是一场意外。
即便是当初自己的堂表妹们,他也仅限礼节性的打招呼。
今晚虽然是为了达成某项计划才委曲求全,可凌灵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却让他格外不习惯。
尤其是她柔软娇嫩的肌肤触碰着他胸膛,更让萧御浑身僵硬不适,几次想将她推开。
“你……你靠近一点。”她低喘,呼吸渐渐紊乱。
萧御抿着薄唇,依言向她凑近。
凌灵搂着他的颈部,脑袋埋入他肩窝处,贪婪深呼吸。
鼻端萦绕的淡淡清爽药香令凌灵昏昏欲睡,不知何时沉沉睡去,嘴角噙着一抹甜美的笑容。
她的梦里似乎梦到了母后的音容笑貌,温柔恬静,带着岁月洗涤的沉淀,优雅、美丽而宁静。
萧御垂眸注视着她的睡颜,轻叹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父皇……”
“母后……”
凌灵低喃着什么,眉宇间透出浓郁的忧愁与不舍。
萧御眸色顿时深沉了起来,隐隐泛起水波涟漪。
她在梦里叫的是她父皇……
“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像呓语。
萧御听不太清,皱了皱眉,侧耳倾听她说话。
“母后……我……?”
“……我……做错什么了?”
萧御怔住,抬手抚平她蹙起的秀眉。
“你没错。”
她是皇帝,是千古女帝,哪有错?
凌灵的眼睫毛颤了颤,眉间忧愁愈重。
忽然她猛然抓住萧御的胳膊,急切地说道:“我……我有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萧御眸色微凝。
她说的“孩子”,她也会期待孩子的降临吗?
而不仅仅是将他当作是与自己争权夺利的一个工具?
“母后,父皇,我好想你们。”
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像个饥饿的小兽。
萧御身躯绷紧,深邃的瞳仁里闪烁着一抹复杂的神采。
“不要推开我。”
她低声喃咛,带着几分祈求。
萧御喉咙滚动了一下,伸臂搂紧了她,下颚抵在她头顶上。
这般温顺乖巧,倒叫他有些心疼。
翌日醒来时,阳光透过雕花镂空的帷幔照射进来,落了一层细碎斑驳的碎影。
凌灵皱起眉,有一瞬间的怔忪,旋即睁大了眸子。
“啊!”
她惊恐尖叫。
昨晚她和萧御……他们居然睡在一张床上。
凌灵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猛然扭头看向旁边,发现那里已经空了。
萧御不在。
他去哪儿了?
凌灵慌忙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殿内空荡荡的,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她松了口气。
幸亏他没留下来。
否则……她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凌灵匆匆披衣下了榻。
“陛下?您醒了。”宣纸守在殿外,见状赶紧迎上前来。
凌灵瞪了她一眼,厉声斥责:“你怎么不拦着朕?”
宣纸委屈巴巴道:“陛下,奴婢还以为您想通了,决定和君后好好过日子呢。”
凌灵“咚”地一声又躺在了枕头上,被褥铺的很厚实,一点都不疼。
她有些郁闷地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啊,就算我想化干戈于玉帛,也不见得摄政王愿意啊?”
“陛下没有问过我,又怎么知道本君不愿意?”
如惊雷炸响,凌灵猛地一蹦三尺高,冲着外面伺候的人道:“收拾东西,朕要洗漱。”
今日休沐,大燕原本六日一休,到了凌灵,大权旁落,摄政王改为五日一休,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双休制。
且节假日不调休。
这简直是活的男菩萨是也。
可是对于凌灵来说,毫无分别。
她这个皇帝做了跟没做一样,休不休沐的,她一直很闲啊。
果然昨天不应该喝太多酒。
她想想,好像是提到她身子比原来康健了,怕露馅。
她赶走了小侯爷,又同萧御多喝了几杯。
两个人达成了一个约定。
他保证不对安昭明动手。
自己和他同吃同住同睡。
一定是男色惑人。
自己怎么就想不开答应了呢?
“陛下,就这么不愿意与本君一起吃饭吗?愁眉苦脸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