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
她第一次看到台上用的是真刀剑棒,两边对阵,涂黄、□□以作区分,而后各出一人出阵对打,手执木棹刀,一人做奋击之势,一人做僵扑,既精彩又刺激,看的台下惊呼叫好。
褚瑶更是惊得顾不得吃小食,激动得跟着众人拍手鼓掌。
表演持续了一下午,褚瑶与惠仁看得忘却了时间,最后收场谢幕时,有人端了银盘过来讨赏,惠仁很是大方地搁了张二十两的银票,褚瑶摸了摸袖袋,只有今日刚收的两张百两银票,实在舍不得打赏这么多,可那人端着盘子不走,她面皮薄,又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见惠仁一直给她使眼色,便索性咬牙抽出了一张银票,心疼地搁了上去。
那人一见,竟是张一百两的,仍是两眼发亮,高呼道:“谢谢贵人恩赏!”
对方端这盘子
() 离开后,惠仁便迫不及待与她开口道:“嫂嫂,你怎的打赏这么多?”
褚瑶如今虽说私库里少说也有几l万两的底子,可终究是受过穷的人,对于一百两看得还是很重,对此也颇有几l分欲哭无泪:“我身上只有两张银票,没带碎银子。而且方才不是你给我使眼色,让我快些打赏人家么?”
“我那是暗示你,我已经给了二十两了,你可以不用给了……”
“啊……”
她那一百两啊。
还没捂热乎呢就递出去了。
既然已经赏出去了,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褚瑶也只能咬牙认了,逞强道:“没事,不过是一家铺子一个月的租钱而已……”
抿了一口已经温凉的茶水,瞧着周围的看客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起身离开,为了避免拥挤,她们选择最后离开。
没想到先前讨赏的那人又回来了,说是他们的班主感激褚瑶的打赏,想请两位吃饭,不知可否赏面?
褚瑶瞧了瞧外面,暮色低垂,已近傍晚,竟这么晚了。
于是婉拒了对方请客吃饭的邀请。
自瓦子出来后,惠仁还不想回去,又拉着褚瑶去樊楼吃饭,说是先前已经让人定好了小阁子,难得出来一次,吃完饭再回去也不迟。
没想到在樊楼里,与英略社的班子撞上了。
对方要在这里庆祝今日的演出大获成功,先前那个讨赏的人看到了褚瑶和惠仁,同班主嘀咕了一声,那班主一看便是个果敢仗义的,立即带着一大班子人呼啦啦地过来敬酒。
褚瑶和惠仁饭还没吃一口,就被敬了满满三杯酒。
空腹饮酒,最是容易醉。
后面褚瑶陪着惠仁又饮了一壶,有两个英略社的人进来敬个酒,俱是年轻的后生,说是他们收拾家伙什来得迟,旁人都敬过了,班主也让他们过来敬一杯……
惠仁立即给褚瑶倒满酒,自己也端起酒杯,醉醺醺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褚瑶也不好却人家面子,便与惠仁一起饮下此杯。
才搁下杯子,又有两人进了小阁子。
褚瑶以为又是来敬酒的,正想摆手说不喝了,实在喝不下了,转头却瞧见两张清俊的脸,神色一个比一个阴寒。
狭小精致的小阁子,她和惠仁,以及那两位敬酒的年轻后生,被裴湛和江清辞堵了个正着。
“出去!”裴湛沉着眸子,低斥一句。
那两位后生见气氛不对,游鱼似的钻了出去。
“很好,都学会沾花惹草了?”裴湛走到褚瑶面前,捏着她微醺的小脸转向自己,“七年之痒,还不到七年,你这就痒了?”
“哎……不是……你听我解释……”
惠仁见皇兄神色不对,忙解释道:“皇兄莫生气,是我带嫂嫂出来的……哎哎哎?”
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清辞拉了起来,声音亦是沁人的清冷:“公主,你我成亲不过两年,公主这便厌倦臣了么?”
“我不是……我没有……”
“那便是红杏出墙?”
“不不不……”
江清辞不好当着裴湛的面说重话,便拥着惠仁同他告辞:“太子殿下,臣先带公主回去了。”
惠仁临走时还拉着裴湛的袖子替褚瑶开脱:“皇兄,真的是我带嫂嫂出来的,你莫要为难嫂嫂……”
裴湛皱眉叮嘱江清辞:“回去好好教导她,莫让她再带坏了阿瑶……”
“是,臣告辞。”
褚瑶的脸还被裴湛捏在手里,看着眼前寒潭一般深邃的眸子,已然酒醒了大半:“殿下,其实我和惠仁只是出来看了一场武术表演而已,吃完饭便要回去的……”
“表演好看么?”
“挺精彩的……”
“人好看么?”
“他们脸上都涂着黄白两色的粉呢,看不清……”
“方才进来敬酒的那两位后生好看么?”
褚瑶捧着他的脸说:“他们加起来都不如殿下风姿的一分……”
“哦?”他的眼神愈发危险了些,“那你果然是看他们了?”
“……”在这儿等着她呢。
“就……不小心……瞥了一眼……”
“见异思迁!”
“我没有……”
“三心二意!”
“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