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来的吗?”
费疑舟:“阿生跟何助理也在。”
听见还有另外两人在场,殷酥酥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稍稍回落几分。
费疑舟绅士地说:“蜂蜜比较重,如果殷小姐方便的话,我可以上楼亲自来取。”
“呃……”
殷酥酥抠抠脑壳,心想:这会儿又是闪电又是打雷,明显快下雨了,总不能让太子爷等在她楼下淋雨。而且他们一行是三个人,让他上楼……应该也还好?
思索着,殷酥酥回答:“那你们上来吧。”
这时,听筒那头传来何建勤的声音,像是正在小区门口和保安交流。何助理恭恭敬敬地说:“先生,要做访客登记。请问殷小姐住哪栋楼?”
殷酥酥扶额。脑补了一下堂堂费氏大公子被她小区的保安大爷拦在门外的画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等费疑舟开口,她便飞快报上具体房号:“10-2-701,我住10栋2单元701户。”
挂断电话,殷酥酥还出于半蒙圈状态,捏着手机出神。几秒后猛地想起什么,低呼一声糟糕,嗖一下将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拾起,扔进洗衣机,又火速用洗地机拖了遍客厅,最后忙慌慌地打开碗柜,翻出三个客用水杯,洗净擦干。
时间卡得刚刚好,做完这一切的同时,门铃声响起,清脆的两声“叮咚”。
殷酥酥捋了捋头发,走到玄关处,边开门边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里比较乱,让几位见笑……”
门一打开,她彻底傻眼。
哪儿来的“几位”。
门外的男人罕见未着正装,净白衬衣搭配藏蓝色长裤,愈发显得宽肩而腰窄,长腿笔直,清挺如玉。除他以外,哪有何助理跟阿生的影子。
殷酥酥呆呆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一米九的身高赋予费疑舟得天独厚的贵气。他垂眸敛眉看着她,分明是松弛散漫的姿态,却不怒自威,无端令人感到压迫:“你一个姑娘家独居,何助理他们不好意思上来,留在门厅等候。”
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殷酥酥嘀咕着脱口而出:“他们不好意思,费先生你就好意思?”
话音落地,周围骤然一静。
沉默,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苍天啊大地啊,她怎么忽然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殷酥酥那个悔啊,尴尬到脚趾抓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在心里骂了自己八百遍。就在她欲哭无泪,在心中疯狂祷告大公子没有听清自己那句灵魂吐槽时,大公子本尊开了金口。
费疑舟风轻云淡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的脸皮总能自动变厚。”
殷酥酥:“……”!